聽到沈修文這話,林婧雲明顯一驚,連忙看了看沈修文,好在沈修文剛才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表情。此時的沈修文慢慢收斂自己的臉上的笑意,神情顯得十分凝重地說道:“我沈修文雖然算不上什麼好人,但是有一樣我是絕對不敢做,也不能做的,那就是做漢奸。
你剛才可能沒有聽明白我話的意思。我只是說我們國家和日本的差距實在太大,短時間內擋不住日本軍隊的進攻,但是我並沒有說那我們就不抵抗了,我們就不能取勝了。
”說著,沈修文又突然笑了笑對林婧雲說道:“你可別忘了,我以前可是殺過日本人的,就是想當順民,恐怕日本人也不會饒了我。既然如此,那倒還不如跟小日本幹下去。”
林婧雲顯然跟不上沈修文情緒的變化,勉強笑了笑道:“看不出來,你倒是蠻有信心的。”
“我當然有信心嘍,你剛才不是也說我是一名軍人嘛。軍人的職責就是保家衛國。”沈修文頗感自豪地說道。
林婧雲沒有再說話,只是朝沈修文微微笑了笑,目光顯得有些複雜。
說話間,汽車來到了林婧雲的住處。林婧雲租住的房子是在臨近仁濟醫院的一棟石庫門房子的二樓。沈修文小心地攙扶著林婧雲下車,道:“我送你上去吧。”
“不用了,我自己上去就行了。”林婧雲微笑著謝絕了沈修文的幫助。
沈修文也沒有勉強,一來林婧雲的腳傷看上去好了很多,二來一個單身女子的房間,自己也不方便進去。和林婧雲揮手告別後,沈修文上車離開。
看著沈修文的車消失在街角,林婧雲原本臉上的微笑早已消失,神情有些矛盾又有些失落。
“唉。”林婧雲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一瘸一拐,神情落寞地慢慢朝樓上走去。可能今天這個夜晚註定是她失眠的一個夜晚。
“什麼?文哥,你碰到林婧雲了?她當年不是跟趙文一起離開上海了嗎?那個趙文也回來了?”程德安一臉吃驚地看著沈修文問道。
沈修文點了點頭,道:“她倒是沒有和趙文在一起,據她說當年雖然她和趙文一起去了北平,但是她是舉家搬遷,後來也跟趙文失去了聯絡。”接著,沈修文把和林婧雲相遇的情景跟程德安簡單地說了一遍。
“我說文哥,你們倆倒是挺有緣的嘛。當年咱們這朵校花你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沒有追到手,你還為了她殺了三個日本人,差點把腦袋都搭進去。這次,她回來大概是以身相許吧?”程德安一臉淫笑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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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子說什麼亂七八糟的,我只是有點奇怪怎麼就這麼巧?”沈修文顯得有些疑惑的說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俗話說:無巧不成書嘛。”程德安湊到沈修文跟前擠眉弄眼地說道。
如今程德安的三營和周蘇平的二營駐防在龍華機場,平時兩兄弟也難得坐在一起喝酒,趁著今天休假,沈修文和程德安約好一起聚聚。因為當年大家都是同學,沈修文順口把昨天遇到林婧雲的事跟程德安提了提。
林婧雲是沈修文來到這個時代,看到的第一個人,加之又融合了這個時代沈修文的記憶,林婧雲可以說是沈修文的初戀或者說是暗戀。
這樣一個女人在時隔四年後突然又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當時讓沈修文特別的激動。當他又得知林婧雲的離去並不是自己原來想象的那樣時,沈修文的心裡的確存在著想再續前緣的想法。
但是衝動過後,回家冷靜想想,沈修文又感到今天和林婧雲之間的巧遇實在是太巧了,讓沈修文感覺到就象是小說裡描寫的一樣。同時他又感覺到四年不見的林婧雲跟以前的變化很大,有種讓他看不透的感覺。或許這只是他的一種直覺或是一種猜疑。
可能是因為林婧雲對他來說是個記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