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地挽起袖子,指著雙蛇紋身,淡道:“小子,你說呢。”
“晴姐!對……對不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小的,這,這就滾。您老人家慢慢吃……慢慢吃……”話完,一溜煙,跑了
我轉身看向何遙易,只見他正攏著我剛插得竹籤,見我看過來立馬伸出個大拇指,誇道:“厲害,你看,他這支一下就拔出來了,你那一支拔不出,真功夫啊!”
我搓了搓鼻子,驕傲地說:“那是,也不看看老孃手下有多少馬仔!”
胡鬧一番,再送何遙易回病房,已經臨近三點半了。伸個懶腰,打的迴天心吧。一如往常的燈火輝煌,卻不見半個人,不禁皺了皺眉:“辣雞,辣雞!滾哪去了?警察來抓人了麼,怎麼一個客人都沒有?”
辣雞滿臉大汗地跑過來:“晴……晴姐,比警察抓人還嚴重。您……您,您回房看看吧。”
第二卷:愛堡攻防戰 054 朦朧
我一拳砸在他胸口上,笑說:“臭小子,在老孃面前打啞謎?”
辣雞苦著臉:“晴老大,我哪敢啊,你看我家寶貝夏芸……”
我偏過頭,夏芸戰戰兢兢地站在吧檯洗一個杯子,來來回回搓了起碼有三十遍。當下,心底驀地一沉,從冰櫃拿了支玻璃瓶裝的汽水,大步往房裡走。
辣雞在後面操了根鐵棒追上來。
我心裡暖烘烘地搭上他肩膀:“好兄弟,有難同當!”
不料,辣雞頭搖的撥浪鼓似的:“晴姐,我的意思是這傢伙當武器比你手上的好。”
得,自作多情了。
我朝他比劃一箇中指,搖了搖手中的汽水,啐了一口:“沒看到這玩意多有氣勢麼?”
辣雞錯愕地指著越搖越多的泡沫:“這也叫‘氣’勢?”
我用極度鄙視的眼神瞥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司徒墨揚用的都是遠端射擊,一支鐵棒頂啥用?
門外,很靜。
我推開門。
司徒墨陽兩指夾著雪茄,斜坐在房內唯一的長椅上。
殘在後面躬身道:“少主,3點57分。”
“去哪了?”司徒墨揚神斧雕刻的面容佈滿陰鷙,冰藍地眸子底部放佛有一團黑霧緩緩透出。
我視若無情地搖了搖汽水,經過他,打算坐到床上,開電視。
卻不料,身後,咔嚓!手腕的血液一滯,熟悉的兩指一卡再回扯,漫著寒氣的身影轟然罩下——
我皺了皺眉,左手搖汽水的速度更快,以便傾瀉右手的疼痛。
司徒墨揚陰鷙的雙瞳微茫一閃,掐腕的大手一鬆,翻掌向上一索,扯破我的衣袖,眯眼看著毫無新傷的手臂,半晌,涼薄的唇角,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逐漸加深:“不錯。當著我的面就開始命人買道具了。”
我輕蔑地勾了勾嘴角,猛地一個橫掃腿朝他腳踝砍去——
他瞳孔驟然一縮,大手跨上幾個指位,勾緊鎖骨,往後一收,將我右臂倒扣在背上。
我腳踝硬碰硬地和他的腳踝撞在一起,大片的麻痺頃刻從關節處傳來,我不甘心,偏頭有些憤怒地盯著他。
他面上的陰沉之色忽地褪下幾分,性感的雙唇再次微微翹起,大手有些沁涼,沿著我的手臂緩緩滑下,淡淡地說:“好了。回別墅。”
我從他掌間迅速抽回自己的手臂,半眯起雙眼,不屑地凝成一個字:“不!”
“再說一遍?”剛緩和下來的臉色瞬間蒙上一層淡淡的灰,下巴微仰著,彷彿在睥睨腳下的人。
我冷笑一聲,重複:“我說,不!”
他一把揪起我的衣領,冷眉微蹙,語氣越發冰凝:“再不識好歹,我不保證哪個暗衛會突然走火,殺了天心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