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寒觀察了下對方的裝扮。
年紀不太好觀察,25—35歲都有可能。黑色西裝褲職場藍色襯衫,脖子上還掛了個工牌。
衣服和頭髮一樣髒亂,他似乎趴在這很久了。
白寒問:“你是這裡的員工?”
男人邊哭邊愣了下,他顫巍巍看向白寒。
“你……你不是公司的人?”
白寒挺想騙他是,可他的裝扮實在不像,說了也不可信。
“你先出來,我不殺你,我也想活命。”
白寒小心收回匕首,但放到了能再次輕鬆拔出的位置。
“我我我,我不信!”
男人縮的更裡面了,甚至埋頭到膝蓋裡,用手緊抱住後腦勺。
“若真要殺你,你躲在裡面有用嗎?”
白寒極輕得拍了拍營養艙壁:“你躲在這是因為出不去?我有辦法帶你出去,你給我說點你知道的事。”
“你……能帶我出去?”
男人微微抬頭,這句話算是發出了點聲音,啞的不行,似乎直接都哭啞了。
“你信我,反正你也只能信我了。”
白寒小聲道:“或者我們就這樣聊聊?你是誰,為什麼在這。”
“……”
男人疲憊的鬆開自己得手放到地上,道:“我叫周凌,是樓下的行政。”
然後他好似條件反射性的給白寒展示了下他的工牌,但很快又發著抖放下了。
得虧白寒眼睛好,看清了上面的內容。
周凌,行政部(試用),旁邊就是他的照片,其實是個挺乾淨的年輕人。
“我……如你所見,我很挫……”
這傢伙,也就是周凌。
周凌講話都帶哭腔:“我工作做不好,同事都看不起我……”
“他們總是擠兌我,組長也是……我已經試用半年了不讓我轉正,我,我好想辭職……可我沒錢,文憑也很低,走不了……他們就更擠兌我……”
白寒無語,被他哭的更心慌了。
“你講快點!個人故事留到以後說。”
周凌一縮,又怕又聽話的加快了語氣。
“他們今早跟我說,有10樓往上的高層喊我上去。我特別害怕……高層為什麼會喊我。”
“可他們不肯解釋,只塞給我張一次性門禁卡,並不準我帶手機,讓我上去20樓。”
“到了後……額啊啊啊啊!”
周凌回憶起了不好的事情,痛苦的在營養艙下面低吼。
白寒煩躁,這人太慌了。
他很理解對方為什麼慌,可耽誤事也是真的。
白寒重新抽出匕首懟到對方咽喉處。
“!!”
周凌果然被動冷靜了。
白寒:“好好講!”
周凌嚇得連連點頭。
“我,我在20樓什麼都沒看清楚,就被人直接麻醉麻暈了……
……我特別愛喝酒,不是說喝酒厲害的抵抗力強嗎……但也可能對方麻藥下少了,反正我迷迷糊糊就醒了……
然後就聽見他們說什麼,要把我的頭割下來!
我真的嚇死了,嚇死了!你懂嗎!你懂不懂!”
周凌說著說著就把原本朝前看的呆愣眼神扭了過來,看著白寒對他又吼了起來。
白寒覺得他快瘋了,安撫性點頭:“懂懂懂……然後呢?”
“然後……?他們,他們居然要割我的頭!要我死!我要死啊!呃!
我太害怕了!我急得渾身發熱,我不知哪來的力氣!我,我等人一靠近,我直接掐昏一個砸暈一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