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眼看了下床上的白寒,嘖了聲。
“多久了?”
“4小時16分鐘。”
“……豁。”
她熟練搬了把椅子,長腿一甩,一個利落的二郎腿坐在金刀身邊。
“那可真是比你行多了。”
“嗯。”
金刀憔悴的臉上看不清神色,一雙眼睛卻死死的盯著床邊。
“什麼原因觸發的知道嗎?”
冰姐從自己的白大褂裡掏了掏。
“下游戲就這樣了,估計是在遊戲裡遇到什麼刺激。“金刀頭也沒動一下,“要抽死外面去。”
冰姐根本不理,老練的掏出煙,點燃叼嘴裡。
“那你叫我來做什麼,看不得他疼可以讓他停啊,藥不是給你了。”
金刀沒有回答,而是道:“你給的抑制藥沒用,不然第二次不會來噶快。”
冰姐發出一聲劇烈的冷笑,嗤道:“誰都有用,就你的寶貝徒弟沒用,怎麼不想想是誰的問題。”
她吸了一口,也不顧還在室內,隨便就朝腳邊地面抖了抖。
“你倒也奇怪,要給他抑制,現在又讓他吃這苦。”
“他自己選的,痛死拉倒。”
金刀冷言道。
“哈哈哈哈!”
冰姐好似聽到了什麼十分可笑的笑話,爆發出一陣劇烈的笑聲,配合她奇特的聲音說不出的詭異。
“抑制藥,再給我來點。”
金刀說。
“1萬2,十粒。”
“嗯。”
“……”
冰姐未轉頭,眼神瞟了他一眼。
“真有病?只要有一次爆發,吃100粒也白費。”
“老子錢多燒手。藥留下,可以滾了。”
冰姐長腿一掀,瞬間站了起來,一小罐粉藥丸直砸金刀面門。
金刀頭未動,卻彷彿看到般,伸手夾住和子彈一樣襲來的藥瓶。
“那個劇酸的糖粉球還有沒有?”
問話聲隨著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然後是一陣翻東西的聲音,幾秒後外面就回歸徹底的安靜。
當白寒睜開眼時,渾身疼的要散架。
但卻莫名感覺輕的要命,身體接觸床面的部分幾乎沒有實感,有種一陣風就能吹跑的感覺。
他艱難扭動脖子朝窗外看去,太陽正烈但已漸落西山。
下午了。
白寒張了張嘴動了動舌頭,然後大喊一聲。
“啊!!!!!”
可以,沒問題。
就是內臟和耳膜隨著他的喊叫跟著轟鳴,非常難受。
“叫什麼!”
金刀的聲音從一旁響起,白寒這才看到他原來就靠在自己常呆的躺椅上。
“……我還活著啊,師父。”
“你死了,現在是地府。”
“幽默,笑死了。”
白寒說完,疲憊的閉了閉眼。
金刀問:“感覺自己熬了多久?”
“度秒如年……感覺有好幾輩子了。”
“那我告訴你,6小時12分鐘42秒。後面都是在睡覺。”
白寒聞言,試圖轉身:“你一直盯著?”
金刀是最沒耐心的人,居然會一直在照看他?
“只是要計時,別給老子瞎感動。”
金刀彷彿猜到白寒在想什麼,立刻說道。
“哦。”
白寒努力擰了擰,最後放棄,他似乎只能躺平,一動全身酸。
他問:“是紅線發作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我熬過來了,變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