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胭脂忍不住握了握拳,轉身要往外頭走,有些許憤然,更多的卻是賭氣的語氣,“我明日就尋人家嫁了。”
話落,那身影似乎是轉眼到了身後,將她輕拽回來,壓在那門上,一雙眸子盯著她,略帶警告,“你敢。”
胭脂直直看著他,不笑,也不說話。
兩人靜靜相看,倒有種一切盡在不言中的微妙。
連梟終於是俯身在她唇上輕印一記,低聲道,“對不起。”
胭脂愣神看他,鼻尖一酸,眼眸便紅了。她曾說過,若連梟不與她道歉,她絕不會原諒他。可是似乎從再次相見時,她就已原諒了他。原來喜歡到了深處,真會原諒對方許多事情。淚還未落下,那溫熱的唇便輕落在她的眼眸,淚便被他吻去。
仍是沒有多餘的話,身子已被攬在結實的懷中,那吻先是輕柔的,後來便有些霸道了。壓在唇上,軟舌直入了嘴裡,掠奪唇齒間熟悉的氣息。
久未如此親暱,胭脂已是十分動情,先探手去解他衣裳。明明是服侍過了數年的人,卻好像找不到衣帶口子在何處。剛尋得,對方卻停了下來,喘息微重,“身子能承受麼?”
就算不能,她也不想停下。
“能。”
說罷,身子已被他抱起,慢慢藉著燈火照路往那床上走去。
掀開軟絮,將她放在床上,便剝去衣裳。他想看得仔細些,要去點燈,胭脂已攔住他,“別,讓人發現你在這不好。”
“我已讓人引開了他們,絕不會出現在這裡。”
胭脂又攔他,才說了真話,“傷痕太多,醜得很……等我日後好了再……”
連梟一頓,又從她眉心往下吻,“那便不開,倒不是不喜歡,只是不想讓你不喜歡。”
胭脂伸手環住他,他當真是越發的替她著想,這樣的男子,她也喜歡到了心底。
分別的太久,不但是心開始漾起一圈圈波紋,就連身體也是如此,每觸碰一處,便覺十分敏感,酥麻感從外層層刺入骨子裡,忍不住想要些什麼填補。
身下那高漲的情緒入了體內時,起先還沒什麼感覺,等抽…動幾下,便覺人在雲端。
外頭仍是喧囂,屋裡的這點聲響誰也聽不見。只是那暢快感還不能壓下那羞恥感,便忍著聲音,悶在喉間。卻是意外的變成嬌聲輕喘,讓身上的人聽在耳畔,更是粗脹。
身體的**迸發後,擦拭了髒物。胭脂去吻他的面頰,不肯停歇下來。她是累,但是她怕這一次後,不知何時才能再如此貼近。
月國皇帝初五大婚,那他們的計劃,是不是也是在那日進行?也就是說,他們或許又要分別一段時日了。
想到這,她便不敢輕易鬆手。
連梟遲疑問道,“還有氣力?”
“有。”
“傷口無礙?”
“嗯。”
來回三次,終於是手上感覺到有血,連梟才停下,沉聲道,“傷口裂開了為何不說?不痛麼?”
胭脂倒真的未覺得疼痛,伏在他身上道,“不痛……很舒服。”
“我給你上藥。”頓了頓他又道,“點燈。”
“不要。”
“不要也點。”
胭脂咬了咬唇,他竟真去點了。在那桌上尋了藥膏,看到她背上的傷時,漆黑的眸子忍不住一縮,輕抹著藥膏,才道,“你能從何丞相那逃出來……也是我沒想到的。若不是這裡的暗衛回稟白梨說你有法子出來,我那晚已去救你。”
胭脂抱著膝頭,背後的藥膏微涼,這時才有隱痛傳來,“少爺不用解釋,胭脂信你。”
連梟唇角微揚,“真是個膽大的丫頭。”
胭脂回頭看他,“那少爺喜歡這樣的丫頭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