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淵請的律師也在開庭前一天抵達了南桑所在的城市,當天晚上,律師和於淵南桑一起在他們家吃了晚飯,一邊吃飯的時候律師也將開庭的各種注意事項跟兩個人說了一下。
在一種的注意事項中,律師特別點明的是關於這種贍養問題,其實說白了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特別是這種老人告兒子的,大機率上於淵他們這一方是不會勝訴的。
畢竟法律是人情道理的底線,父母要撫養孩子,孩子要贍養父母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所以,想要一刀切法律絕對不支援,這次最有可能的結果就是法院判於淵和南桑兩個人每個月支付贍養費,當然,如果老楊頭和老楊太太兩個人提出的其他要求,律師可以想辦法幫助他們拒絕掉,只是支付贍養費這個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一邊吃飯,律師一邊詢問了於淵這邊一個月可以接受的贍養費最高上限是多少,確定好了金額,南桑環視了一下自己的房子說:「我覺得吧,他們主要是衝著這房子來的。」
於淵看了看這房子,淡淡的說:「或許想得更多。」
「他們要這房子是自己住嗎?我不覺得他們能夠習慣這裡的生活啊……」這才是南桑比較奇怪的地方,前兩天她去看了看兩個人住的柴火棚的地方,弄得一塌糊塗,周圍的居民也紛紛告狀說,這兩個人來到這裡沒有多少時間已經跟附近的居民吵架了很多次了,周圍的人其實都很煩他們兩個,而他們兩個人對於城裡面的生活其實並不習慣。
這才是讓南桑比較費解的地方,為什麼他們兩個人就盯著這房子不放。
還是於淵比較瞭解這兩個人,他繼續淡淡的說:「他們可不止我一個兒子。」
南桑愣住了,隨後才算是反應過來:「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想要我們花錢去養他們另外幾個兒子?」
律師笑了笑,望著南桑說:「你在家肯定是一個孩子。」
言外之意就是南桑說得不錯。
這對於南桑簡直是一個三觀上的衝擊,無論是在末世還是在這裡,她一直都是沒有什麼牽掛的,屬於自己吃飽全家不餓的,就算是跟於淵過日子了,於淵又屬於不需要南桑操心的,所以,一直到現在南桑還從來沒有機會接觸過這種現象,現在猛然之間知道,她忽然感覺到自己完全跟這個時代的人不是生活在一個空間裡。
特別是看律師的表情就知道這種事情見慣不怪了,她越發按住了內心的驚疑,想了半天才幹巴巴的為自己剛才的失態掩飾:「國家不是讓我們自力更生嗎?」
律師聽了南桑的話,看著她的表現不由得對這兩口子的觀感更好了一點,無論什麼時候,願意自強自立的人總是能夠得到更多人的信賴和尊敬。
「總會有人不這麼想的,天上掉餡餅還砸到自己面前的碗裡,這種事無論放在什麼時候都是大家最開心的事情。」律師還是說的非常含蓄的。
南桑則不能苟同:「就不怕有毒嗎?」
事實證明,南桑雖然不願意去了解老楊家老兩口,但是她的預感還是挺準的,老楊頭和老楊太太果然是看上這房子了,只是並不止有房子,他們同時還看上南桑他們的傢俱廠。
他們的訴求也比較直白,除了要求要贍養費之外,還要房子還有要傢俱廠股份。
當然,看得出來這些專業名詞這兩位自己並不明白,肯定還是後面有人支招,在法庭上雙方的歷史唇槍舌劍,專業詞語一套一套的往外面丟,老楊頭老楊太太完全是有聽沒有懂,但是南桑卻聽得很有意思。
於淵請的這個律師果然很厲害,從各個角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從來不直接否定對方的要求,只是從別的角度很婉轉的告訴法庭他們的堅持——除了贍養費,其他的門都沒有。
這場官司打了一上午,最後宣判是要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