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鄭森一手導演的,這樣既避開了殺降的名聲,又將所有的罪名栽贓到淮王頭上。最後一箭三雕的是,還藉此一舉剷除了淮王所部叛軍,更加向外界昭示,鄭家並沒有與淮王勾結,打擊南京方面追擊的兩股官軍。
要怪,只能怪三衛軍與史可法部無能,被淮王叛軍打了個屁滾尿流,鄭家的人馬實則是在為他們報仇而已。
第八百三十九章 密使來了
鄭鴻魁對兩個兒子詳細叮囑了一番,“如果水師要北上,你們兄弟務必不要一同登船,如果南下則沒有必要!”
鄭採、鄭聯兄弟躬身領命。這回兩兄弟面色都齊齊變化。
“難道父親大人不看好與三衛軍水師的海戰?”
兩兄弟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了出來。鄭鴻魁聞言沉聲悶氣道:“為父在李信手中吃的虧,你們都忘了?”
鄭鴻魁的語氣沉重而又有幾分威嚴,兩兄弟知道這是父親心中的瘡疤,並不敢隨意動問,因此他們也不知道父親是如何在杭州丟光了所有的艦船。但鄭鴻魁在鄭家水師中驍勇善戰是出了名的,因此,他的嚴正告誡,兩兄弟並不敢完全當作耳旁風。
“兒子記下了!”
兩個兄弟幾乎又是異口同聲。鄭聯表情略微變化,嘴巴剛要動一動,就被身邊的大兄正才拽住。
“父親大人如果沒有其餘吩咐,兒子們這就告退了,不打攪父親休息。”
在徵得了鄭鴻魁的允許後,鄭採拽著還想說上幾句的鄭聯出了鄭鴻魁的書房。
直到出了三進院子,鄭聯才一把掙脫了大兄的拖拽,面色憤憤然道:“大兄你拽我作甚?父親明顯是對大伯父有偏見,咱們鄭家水師在海邊所向披靡,何曾敢言敗過?你,你為什麼不讓我說出來!”
鄭採冷然道:“你說什麼?說三衛軍不堪一擊,說父親敗的恥辱?”
“你,你,這……”
鄭聯張口結舌,是啊,自己能怎麼爭,難道以父親的失敗來戳他傷疤?不過鄭聯很快又意識到問題的癥結所在,“父親的判斷有誤,難道還不能指出來了?萬一,因此而錯失良機,豈非後悔莫及?”
這時,鄭採的面色才恢復了平和。
“父親的判斷也沒有錯,雞蛋不全都放在一個籃子裡,將來籃子萬一爛掉了,雞蛋才不會一同付之一炬,明白嗎?”
兩兄弟又爭執了幾句,最終鄭聯也沒能被鄭採完全說服,但儘管鄭聯不願承認,他也還是在心底裡認同了自己大兄,那雞蛋不能在一個籃子爛掉的說法。只不過嘴上仍舊堅持而已。
直到兩個兒子離開府邸返回軍營,鄭鴻魁喚來了老管家。
“這件事你親自去辦,關閉府中所有大小門,沒有老夫的軍令,任何人不得隨意私自出入!”
老管家知道自家老爺有密事要談,於是躬身肅容領命。
“老僕記下了!”
過了片刻功夫,便有家丁領來了一名渾身上下一副家丁打扮的神秘人。不過,鄭鴻魁卻並沒有將他當做家丁一般對待,反而對此人拱手一禮。
“密使請上座,請代為問鎮虜侯安好!”
那神秘人並沒有上座,僅僅是原地站立,語氣平穩的回道:“軍門不必客氣,在下現在的身份就食府中家丁,貿然上座並不合適,咱們儘快說正題吧!”
見到神秘人不冷不熱的態度,鄭鴻魁也不再堅持,便從容問道:“密使有什麼想要了解的,鄭某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與此同時,鄭鴻魁還從懷中取出了一封火漆封口的書信,雙手遞了上去。
“這是近一段時間以來,鄭某蒐集的情報,還請密使轉呈鎮虜侯閱覽!”
那密使接過了鄭鴻魁手中的公文,迅速揣入懷裡,然後又開門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