統帥之人。
在得到了索尼的呼籲之後,鑲白旗的甲兵紛紛轉入防禦狀態,更有人將營中準備打造雲梯的木板在陣前豎了起來,試圖以此阻擋明軍怪獸的火炮。
索尼的出現使得鑲白旗一邊倒潰敗的局勢得以徹底扭轉,但他那百人馬隊和阿古泰卻早在兩軍之間生死不明,逃回來者不過十之一二。阿古泰的死讓索尼極為痛心,但瓦罐難免井邊破,將是難免陣上亡。他於兩軍交戰中陣亡,也算是死得其所,只是這個仇卻不能容後再報,仇恨的火焰逐漸溢滿了他的眼窩。
“報!大將軍,清軍極為勇猛,居然頂住了擲彈兵營和炮車的攻擊!”
清軍居然頂住了炮車和擲彈兵營的奮力一擊,李信雖然低估了他們的抵抗能力,但也沒有因此而喪失了理智。
“傳令!讓張石頭按部就班,不許急躁!”李信沉聲下令,嘹亮的號角高低起伏吹起了長短不一的節奏。
對於明軍的這等傳令之法,何洛會大覺好奇,同時又嘖嘖稱善,軍中的號角不計其數,但真正能想到並運用到實戰中,將之作為傳令工具的,也只有李信一人而已,他越發的對這位年不過三十的明軍將領由衷的欽佩,甚至更多的是一種恐懼,一種無法琢磨的恐懼。
“稟大將軍,清軍主帥的將旗幟就在南營之中!”那傳令兵在幾次號角傳訊之後,再次向李信實時報告戰場的情況。聞言之後,李信頗感壓抑,此前代善曾秘密著人來送信,告知清軍的主帥是一位名不見經傳的內大臣,叫索尼。
別人肯能未曾聽過索尼其人,但李信卻是如雷貫耳。順治死前定下的四大輔政大臣之首便是此人。後來其女赫舍裡更是因此而嫁給了小皇帝玄燁,也就是十七世紀中赫赫有名的康熙大帝,赫舍裡與康熙所生之嫡子更是任太子四十餘年,索尼一家榮耀權貴又豈是現在之人所能想到的?
“主子,這個索尼奴才有所耳聞,聽說就是皇太極的一條狗,馬屁拍的震天響,打仗嘛倒是沒聽過有甚過人之處!”
何洛會自李信派了瓦克達回去居中聯絡,而將他滯留在錦州城中,內心的希望是深受挫折的,但這種沮喪他只能深深的埋在心底裡,不敢露出一絲半點。
而他在向李信描述索尼其人時,心態上卻是帶著一種難以為外人道的複雜情緒,也因此將索尼貶的一文不值。不過何洛會很快就發現自己的邊鼓沒有奏效,李信仍舊不為所動,他在等,在等著代善承諾的裡應外合。
眼下的清軍雖然走了兩紅旗主力,但仍舊兵強馬壯,而三衛軍不過區區萬把人,對於鐵桶一樣的清軍聯營,他們充其量就是一柄匕首,可以刺傷任何一處地方,但卻未必有重創的實力。
有了代善的承諾則大為不同,只要他能履行承諾,李信便有八成以上的把握重創清軍南營與西營的兩白旗。
只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清軍大營中仍舊兩軍對峙,期待的變故遲遲沒有出現。李信不停的看著將目光投向漆黑一片又夾雜著點點火光的遠處清軍營寨上空。
“主子快看,著火了!”
何洛會眼尖,一眼便瞧見了西營與北營之間忽然騰起了巨大的火球。李信一望可知,這一定是火藥被引燃後的結果,看來代善果然履行了承諾。
“程銘九,陸九,別闊兒何在?”
“末將在!”
三個人同聲應諾。
“本帥令你三人,即刻起依計行事,去吧!”
李信身後的何洛會只覺得精神異常興奮,連他自己都難以解釋自己為何興奮,難道兩白旗的潰敗不可避免了嗎?難道他不該憤怒,難過和絕望嗎?可他偏偏沒有。
“什麼?北營火藥庫意外失火?”
索尼只覺得自己已經出離了憤怒,看著將半邊天映紅的熊熊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