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的模樣,黑麵獠牙,生吃人肉,幾乎已經是他的標準形象。本來他也沒怎麼在意,卻料想不到,影響已經如此之深。他甚至還覺得,有了這些傳聞,沒準民間說起自己的名字,還有了制止小兒夜啼的功效呢!
李信從腰間蛇皮囊中掏出一小方銅製璽印,託在手上高舉過頭頂。
“諸位看,這是如假包換的徵西前將軍大印!這回,你們信了吧?”
明朝時的璽印可不必後世製假氾濫,他能拿出璽印來,便已經有一多半人相信了。
“大將軍,俺們的要求不多,結了工錢人,讓俺們走吧,俺們雖然想有吃有住,可不能沒了性命啊!”
李信頻頻點頭,表示他們說的自己完全贊同,但是李信也誠懇的要他們先留下來觀察一陣,等礦井重新加固,排除了險情,再做打算。他還保證道:“等礦井險情排除,本帥第一個帶頭下去為你們開路,你們看如何?”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礦工們還能說甚,紛紛表示,可以等一等。
“那俺們就等上一陣,但是大將軍說話得算話,到時候若是大將軍不給俺們開路,俺們還是要走的!”
李信則斬釘截鐵的回答:“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
大明天子朱由檢斜倚在御榻之側,手中還捏著剛剛送進攻來的高時明密報,口中喃喃自語。
“好個李信,竟敢抗旨不尊!”
周皇后靜坐在他不遠處,聽他又說起李信來,言語間竟還有抗旨不尊的內容,不禁疑惑。
“萬歲不是一直護著他麼,如何還不知好歹了?”
豈料朱由檢竟哈哈大笑起來,順手將那封密報放在榻上,來到周皇后身邊。
“皇后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抗的是,尚郡主之旨。”
周皇后凝眉道:“難道他怕做了儀賓,從此便失去了參與朝政的資格?”
朱由檢擺手搖頭,“非也,高時明已經告訴他朕的心意,但他仍舊固執己見。據高時明所言,李信早在大同時便已經與一商家之女,訂了齊眉之約,說是不能負了人家!為此還與朕的高監軍大吵了一架,當真罕見。”
“哦!若如此說來,此人倒是個顧念舊情之人,有情有義,是個好男子!”
“皇后所言甚是,能為情義如此,也定然是忠臣孝子!只可惜,大局所迫,這新樂郡主,必須下嫁,也只能委屈他了!”
周皇后似乎若有所思,突然道:“既然早晚都要委屈了他,何不在他家人身上補償一番?”
朱由檢眼睛頓時一亮,連來呢讚道:“皇后真乃朕之賢內助也!”
很快,皇帝下令命人急去新樂尋訪李信家人,結果在調閱了縣府的籍冊之後,又實地走訪了一遍,得到的訊息令人唏噓不已。在當地,李信父親這一輩有兄弟倆,李信的父親是大哥,有子三人,其父母兄弟在歷次韃子入寇間均失去蹤影,生死不詳。其叔父家則有子女各一人,亦不知所蹤,恐怕也都凶多吉少。
鬧了半天,這李信也是個苦出身,竟然早就家破人亡,難怪當出成了響馬,一來在這世上已無牽掛,加上生活窘迫,鋌而走險的確十個活命的捷徑。
朱由檢對這個調查結果很不滿意,認為手底下的人沒盡心辦事,特地將身邊的心腹,王承恩派了出去,專為尋訪李信親人一事,同時又派了人去太原,瞭解詳細情況。
結果,王承恩出馬就是不一樣,居然就讓他找到了李信的堂兄,而且還帶回了京城。
朱由檢大喜過望,當天便接見了李信的堂兄,李用!至於皇帝接見他說了什麼沒人知曉,只是第二天從宮中傳出聖旨,李用被加封為錦衣衛北鎮副司鎮撫使,從四品的武官。
皇帝對李信的番恩寵簡直達到了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