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乎他的態度,接著說道:“就是吧,假設你家裡門前有個池子,養了不少你家夫人當做寶貝的魚,其中有二十七條被你不小心給弄進了一個暗渠裡,能活著出來幾個不知道,關鍵是想弄出來也很麻煩,正好沒人發現你惹了這麼大的一個禍,你會咋辦?”
比喻不太恰當,但孟陽想把聽說的事兒委婉地告訴趙志學,一時之間也只想到了這個。
不直接說是因為他現在還確定不了是不是真的。
趙志學拍了一下孟陽的肩頭,有些不屑地說道:“嘁,年輕人,這種事還用問嗎?直接把那個暗渠入口堵了不就得了,就當沒這回事,然後我把窗臺上的花盆摔碎一個,你嫂子就只會關注那個花盆,不太注意水池裡的魚了……”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越來越小了,兩眼卻越瞪越大,到了最後,臉色漸漸地陰下來,眼神中的怒火像是隨時都能把看到一切都燒化了似的。
他的氣場也在節節攀升,就跟孟陽上輩子看的那些小說裡的高手一樣,到了最後,竟然給他一種極端的壓迫感。
好在,這種情況只持續了一小會兒。
“小孟,你先坐一會兒,我去解個手。”趙志學說完這句話,起身就往旁邊小樹叢後面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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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陽看著他的背影喊道:“老趙,我說的可是假設啊,不一定是真的。”
趙志學的身形頓了一下,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
差不多過了十多分鐘才回來,身上的氣場已經不見了,但臉上沒有一絲笑容,這讓孟陽多少有點兒不習慣。
兩人騎著那輛踏板回到鄉政府招待所,太陽已經落山了,肚子也都餓得發出了“咕咕”的抗議聲。
趙志學終於大方了一回,領著孟陽進了招待所對面的一家小飯館,請他吃了一碗麵條。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孟陽還在想煤礦的事情。
按照放羊小夥子的說法,前天有二十七人因為透水事故被困在礦井中,這是小夥子在找羊時,從後山誤入煤礦,聽到兩個煤礦職工偷偷議論的。
要命的是,煤礦的承包人把事故隱瞞下來了,也根本沒打算救人,反而直接填井了。
草菅人命這四個字型現得淋漓盡致,也讓孟陽心裡相當煎熬。
雖然只是那個不會說話的小夥子比劃出來的,還是一面之詞,並不能百分之百的確定就有這事兒,但他從這兩天經歷的事情,以及今天在煤礦看到的場景來分析,這事兒極有可能是真的。
在山上的時候,他本想直接報警,可是自己這麼個身份,在沒有明確證據的情況下,報警也沒用,沒人會相信他的話。
所以,在趙志學去解手的那十多分鐘時間裡,他給韓小軍打了個電話,把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跟他說了,讓他想個辦法通知縣裡的主要領導,至少要派人來檢查一下,那是二十七人命啊,就算是查錯了,也值當啊。
刑警大隊副大隊長,怎麼著也有點縣裡的關係網,拐個彎的把這件事情捅上去應該是能做到的。
把壓力轉嫁到了大舅哥身上,孟陽自己也沒覺著輕鬆多少,回到房間坐也不是,站也不對,隔壁的趙志學今天也不知道咋的了,不來陪他閒聊了,不然還能緩解一下焦躁情緒。
偏偏這時候手機來了一條簡訊,頓時讓他的心情惡劣到了極點。
:()謀權,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