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冷心冷腸他的想,他們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後來,柳芳他們不知道為什麼,就離開北京了,不知道去向,連金哲都撇在了病床上,失去了聯絡。知道訊息是兩個月後,他坐在他爸的辦公室裡突然笑了,這夫妻倆沒敢動他,卻想到了柳芳跟前夫生的兒子,居然要先領養後捐腎!
他簡直都替這個叫許樂的孩子喊冤!這孩子比他還可憐,比他還倒黴。不過他捏著那張紙,看著許樂最後的處置方法,瞧見柳芳已經被關起來了,也不由的替他叫好。
他爸在旁邊說,&ldo;真不知道成雁他們怎麼想的,勝勝的病明明可以送到國外,就是多花點錢,說什麼都不同意,非要鬧騰出這樣一齣戲來。現在柳芳關進了精神病院,他倒是願意送國外了,這不是多此一舉嗎。&rdo;
金澈的出國留學和金哲的出國治病,其實前後相差,不過半年時間。兩個人去的都是美國,不過不在一個舟。金哲是去的是加州的一傢俬人醫院,醫生技術特別好,從事黑市腎移植已經多年。金成雁為這項手術交了相當於國內幾倍的價錢,不過金哲術後需要恢復,所以需要在那裡生活很長時間。
金澈去的是哈佛,在麻薩諸塞州,兩個地方一個在西海岸一個在東海岸,離著十萬八千里。也許是距離的原因,也許是心的原因,金澈在開始的第一年,其實並沒有想到,在異鄉的土地上,其實他還是有一個親人的。
他其實早早就把金哲排除在外了。從他金哲出生決定了他被過繼的那一天。
轉機是在去美國第二年的聖誕節。他跟著一群同學剛剛狂歡過,金成雁突然打來了電話。電話裡,這個男人聲音已經不復當年的清亮,說話更是沒有了當年的底氣,他求他,&ldo;金哲身體出了點問題,我趕不過去,澈澈,你去看看他好嗎?&rdo;
他想拒絕的,可金成雁下一句話讓他無法開口,金成雁說,&ldo;就算他去了,你也讓他身邊有個親人吧。&rdo;
生離死別,對那時候不過十四歲的金澈來說,是太過遙遠又太過傷感的一個詞了。他可以漠視一個肉呼呼的可愛的金哲,因為他活在那裡,他也可以無視一個病重需要腎源的金哲,因為他活在那裡,他也可以無視一個異鄉中唯一的親人,因為他就活在那裡。可如果一個人死了呢?
他想,他會難受的。不是因為討厭的不夠,是因為人的本能。
他最終應下了金成雁,他說,&ldo;好,我去看看。&rdo;
他連夜坐飛機趕到了那所私人醫院。金哲在病房中奄奄一息,他去質問醫生,&ldo;不是已經成功了嗎?怎麼還會有危險,不是說一顆腎可以維持十年到二十年嗎?&rdo;
醫生十分驚訝於他的無知,告訴他,&ldo;術後一年腎存活率為952%,三年腎存活率為853%,五年腎存活率為742%,十年腎存活率為591%。最大的問題是慢性排斥,一場感冒都可以要命。&rdo;
金澈有些害怕,看著那個小小的人,&ldo;他沒事吧。&rdo;
&ldo;已經脫離危險了,過一會兒就會清醒。不過你最好多陪陪他,&rdo;醫生說,&ldo;心情也很重要。&rdo;
金澈想了想,終究沒有離開。他守了一天,金哲才醒過來,這孩子睜開眼見到他,眼睛都亮了,衝著他高興的喊,&ldo;哥!&rdo;
金澈的心就是那時候猛然顫動了一下,他沒想到,當年他的態度這麼差,時隔這麼久,金哲居然還認得他。
金哲顯得十分興奮,小手從被窩裡拿出來,去拽住他的手,問他,&ldo;哥,你是來看我的嗎?&rdo;得到肯定回答後,又美滋滋的問,&ldo;你能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