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件顯然太出乎意料了,曹玉文幾乎愣在那兒,有些不敢置信的說,&ldo;樂樂,你是個還沒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柳芳的事情你肯定做不了主,再說,一百萬那是多少錢,你要他們就給嗎?&rdo;
許樂不在意的說,&ldo;爸,你別擔心,他們現在比我們害怕,他們有點錢,但怕是沒有什麼後臺,做什麼都膽戰心驚呢。否則的話,他們幹嗎這麼快就過來人和解,要把這新聞壓下去了。&rdo;許樂想了幾天也明白了,這才1984年,那場浩劫剛剛結束,改革開放帶來的紅利還不曾顯現,多少人都夾著尾巴呢。這金家在天子腳下,想必也是這樣。
瞧著曹玉文還有些拿捏不準,許樂乾脆告訴了他自己的辦法,&ldo;爸,你不用跟他們說別的,你就替我跟他們說,柳芳是瘋子,她可以跪在我家門口逼著我自殺而不用負刑事責任,那我還是個不滿十八歲的未成年人呢,他們金家的公司在哪兒我也知道,我也能找一幫記者,到樓頂來個自殺?你問問他們,是想試試這滋味,還是想付錢?他們自然會有回答的。&rdo;
其實這法子雖然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但實在不怎麼光彩。要是按著前輩子許樂的性子,他是幹了也不會說出來的,何況是沒幹之前。但他這輩子不想了,他是什麼樣,其實已經很明白的敞開在大家面前,所以,他一點都不想隱瞞。
他就是這樣,他記恩,也記仇,他記得所有對他好的人,他也記得所有對不起他的人。他對以百倍的好來回報對他好的人,也會用其人之道來回治對他不好的人。今天也許他只能以這種跟柳芳一樣,不上道但卻有用的威脅來對待金家,但明天,他總會把該要的,逃回來。
意外的是,奶奶和黑妹帶著曹遠就跟沒聽見似得,曹飛對許樂的說法卻極度贊同,他跳起來推著有些猶豫的曹玉文往外走,&ldo;叔,你就是心軟,我跟著你去,你不說,這話我對著他們說。&rdo;
結果是顯而易見的,連一座周邊省市的省城的負面訊息,金家人都如此害怕,何況許樂要帶著記者跑到北京去跳樓?他們從一開始就沒敢拒絕,而是試圖跟曹玉文講價,但是曹玉文後面站著的是許樂,這條件自然一點都沒變。
三天後,金家此事的負責人金成林傳回了話,條件成立。
當天夜裡,曹飛替許樂陪床,瞧著曹玉文睡著後,他偷偷跑到了許樂床邊,借著月色瞧瞧的看那個臉色至今蒼白的孩子,這孩子眉目如畫,卻偏偏眉頭微皺,他忍不住去替許樂撫平,卻將許樂驚醒了。許樂閉著眼睛聽見,&ldo;樂樂,對不起,我怎麼這麼沒用?我一定會變得有用的,我會保護你的,你放心。&rdo;
作者有話要說:
☆、第77章
許樂給柳芳選了一家北京的精神病療養所,那地方是他上輩子知道的,他那些雞朋狗友中的一個,在北京不算高幹,只能屬於中不溜的人家,他爹為了跟有財有勢的小三雙宿雙飛沒人管,託了關係將他沒病的親媽送到了這裡,關了整整十三年。
為了弄出這位阿姨來,那朋友沒少費盡,用他的話說‐‐誰的面子也不看,誰關進來的誰才能接出去。那朋友的辦法是,費了三年勁兒跟蹤他爹照了他和小三的艷照,放出話來,不放我媽,我就放照片,結果他爹就範,這才將人弄出來。
許樂當年對這事印象深刻,所以一想著柳芳要進精神病院,他就想到這裡來了。金家不過是個紙老虎,在北京最不缺的可就是有錢人,但他們沒權,直到三十年後,他們也不過是個商人。他相信,只要人是他送進去的,金成雁求不到人能把柳芳放出來。
至於未成年人如何才能將柳芳送進去,這事兒簡單的很,人是金成雁送的,但簽字是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