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在國外一起唸的書,又一起回國的,交情實屬不淺。
她第一次見到郜臨遠的時候,郜臨遠就是在酒吧和陳子橋還有陸沉喝酒,但那時邈邈的眼裡只剩郜臨遠,完全忽略了其他二人的存在。
後來他們幾個人玩,不對,應該說邈邈硬要跟著郜臨遠參與他們聚會的時候,邈邈說起這件事來,陸沉那花花公子一臉不可置信地指著自己的臉質問邈邈:“好好看看,再仔細看看這張臉,你確定你真的把這張臉自動忽略不計了?”全然不顧旁邊還坐著一位貌美如仙的姑娘。
在邈邈很確定地點頭之後,陸沉竟是一副痛心疾首到恨不得把自己的臉皮給撕下來的感覺。
陳子橋在一旁拍了拍陸沉的肩膀,插了一句:“誰會相信一個成天精蟲上腦的人那天會多出一個叫良知的東西。”
在邈邈的盤問下,陸沉才告訴她:“那天是我第一個注意到你的,那老外一看就是存心要灌你,出於愛國心切,我深刻地覺得不能讓一中國女孩落在老外手裡。可是你那樣子一看就未成年,我不忍心下手,考慮了許久,結果被臨遠竟然先我一步上了。”
陳子橋鄙視地瞥了一眼陸沉,“等你考慮好了,人家小妹妹早就被老外帶走了。”
邈邈遲疑地開口:“那個……我要說兩件事。第一,我那時候成年了,我那天正好十八歲。第二……”她使勁地盯著郜臨遠,像是要在這個沉默不語的人身上挖出一個洞,“他明明跟我說,你們在打賭,他賭輸了,所以不得不來幫我一把。”
然後陸沉和陳子橋指著郜臨遠哈哈大笑,還問:“臨遠,你幹嘛騙人家小妹妹啊?”
這個問題到現在還是謎題。她可以理解他那時被她追得沒法子,編個謊搪塞她好讓她早點死心,可是她卻不明白他那次當著幫她趕走老外的真正意圖。
有一陣,她以為他是因為喜歡上了她。可現在,她哪敢這麼想,他恐怕真的對她一點意思都沒有吧,他從來沒有喜歡過她。
邈邈想著想著又走了神,直到黎耀輕輕推了她一把她才醒了過來。
“邈邈?真沒事?要不要我送你回去?”黎耀在旁邊貼心地問,可聽在邈邈的耳朵裡,就像噪音似的,陣陣煩躁。
可還是不能表現出什麼異樣,邈邈裝作玩得很開心的樣子,說:“真的挺好,你別擔心,我難得這麼高興,就玩兒會唄。”
黎耀沒有再勸阻她。
但之後邈邈也不唱歌了,就靜靜地坐下沙發上休息,或者說,偷看郜臨遠。
沒一會兒,她的手上突然多了一份溫暖的觸覺,她抬頭看黎耀,黎耀眼神明亮,嘴角彎彎。
被他這麼一握,邈邈渾身都覺得不舒服,看著想著一個人,手上是另外一個人的手,連自己都覺得自己賤得可以,手不由地往裡縮了縮,卻被拉了回來,握得更緊了。
望著黎耀堅定的眼神,潛意識的多了點私心,彷彿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邈邈吸了口氣,沒再拒絕。
這時,郜臨遠在稀薄的電視機亮光下驀地站了起來,用冰冷到極點的聲音說:“時間不早了,涵涵還小,我先送她回去,你們再玩會兒,記我賬上就行。”他很少對外用這樣的語氣說話,即使說的話並沒有任何針對性,可週圍的氣壓一下子就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