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四海幫不是已經斷定了,那安賊的囤資,並非是在鹽山之內嗎?!”
阿梨暗自忖道:“甄前輩如此的問法兒,應該用的是迂迴之策吧?”
“哦?尊駕所說的安祿山,可是咱們大唐的三鎮節度使,安大人嗎?”
劉雲濤也是故作糊塗地,裝佯說道:“不知他藏了什麼寶貝,讓尊駕這麼大肆追查呢?既是如此,你們就該直接問他去,本官只是他治下的一名小吏而已,頭頂上,還隔著好幾層的管轄呢,又怎會知曉,如此的機密要隱呢??”
“劉雲濤,劉大人!你和那嚴莊、安祿山之間的關係,以及你們將大批的造反囤資,秘密藏在鹽山境內之事,我們早已察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任你再怎麼抵賴,也是沒用的!”
李海虹把手中的鐵柺,“叮”地往地上用力一頓,喝斥他道:“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地招了為妙,省得皮肉受苦!”
“哈哈哈!”
劉雲濤仰天哈哈大笑道:“尊駕既然已經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就自去鹽山境內,動手搶掠即可,何苦又來問我呢?!哈哈哈!”
“呸!好個狡猾的賊子!”
李海虹大怒說道:“我看哪,不給你一點兒苦頭吃吃,你也不會老實!”說著,便把手中的鐵柺,舉到了他的頭頂之上,作勢欲捶。
“哼,本官乃是武將轉為文職的出身,在沙場上的鬼門關前,不知走過了多少遭兒,還有什麼沒有經歷過?!你們無論有多少的手段,都不妨儘管地使出來,我要是皺一下兒眉頭啊,就不是將門之後!”
劉雲濤毫無懼色地,冷冷說道:“不過呢,我勸你們,還是得抓緊了時間,趕緊動手!不然的話,等到明天的太陽昇起來,郡府的人瞧不見我的蹤影,自然就會有人來和你們算上一算,這些私設刑堂、以下犯上,殘害朝廷官員的滔天之罪了。”
“你!!”
李海虹見他這般地強悍,手中的鐵柺,頓時愣在了半空當中,落也不是、收也不是,頗為尷尬地,看向了甄仕男說道:“大哥,你看,這”
“六弟,你不用嚇唬他了,放下鐵柺吧!此人是個硬骨頭,你的這一套兒啊,降服不了他!”
甄仕男微微一笑,對著劉雲濤,藹然說道:“劉大人,你果然是個角色,在下十分敬佩——只不過,陳姑娘她如此冰肌玉骨、細皮嫩肉兒的,要是被我六弟打得皮開肉綻、遍體鱗傷,臉上再被劃上那麼十幾、二十幾刀,那多可惜呀?!而且,我的這些手下呢,又多是好色之徒,萬一有人見色起意,對她有所冒犯,那”
“混帳!!!”
劉雲濤怒不可遏道:“你們有種兒,只管衝著我來!為難一個女子,算什麼能為?!”
“甄前輩!”
阿梨也聽得十分驚愕,正待開口進行干涉,董懂見狀,連忙貼近她的耳邊,低語撫慰她道:“這只是恐嚇罷了,你莫當真!”
“哦”
阿梨輕皺著眉頭,輕聲“哦”了一句,但心中仍是有一些難以釋懷道:“雖則如此,可這手段,也未免太過下作了!”
“呵呵呵!劉大人乃是一位鐵骨錚錚,光明磊落的大英雄、真漢子,而咱們呢,卻只是一群上不了檯面的汙合之眾,做起事情來,也就沒有那麼多的講究了。”
甄仕男呵呵一笑道:“你要是再不招認,陳姑娘,恐怕就要大大的不妥當囉!”
“你!!!”
劉雲濤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地,氣急怒罵道:“你們這群無恥之徒!!”
“雲濤,不可糊塗!你現今的一切,是你們孤兒寡母,用幾十年的光陰苦心經營而來的,怎能因我之故,毀於一旦?!”
陳麗娘默然看至此處,連忙大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