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雲道:“應該沒有,不過凌飛煙估計就是了。”
這時幾名黑衣衛從屋中拖出五具屍體,楊一真不由嘆道:“小師傅,你是怎麼修煉的啊?年紀比我小一半吧,怎麼這麼厲害?”
這些人的實力他們都已領教過,可謂強悍,至少要兩名黑衣衛抗衡他們一個,三名黑衣衛才能勉強佔點上風,小和尚竟然一人搞定了五個。
溪雲道:“他們是凌飛煙殺的。”
眾黑衣衛都瞪圓了眼睛,那個青衣小姑娘?
陳強老成,見五名殺士面目如常,渾身上下竟看不出傷口,驚疑不定道:“她揹負長劍,但這些人……”
溪雲用紫竹挑破一人心口衣衫,“看。”
眾人低頭一看,發現那人心口有一個小小紅點,像被蚊蟲咬了一口似的。
清流暗吞口水,“劍意將他心脈斬斷了?”
溪雲點頭,有些羨慕地說:“快得不可思議。”
“五個人都是她殺的?”
“就一招。”溪雲忽然轉頭看向龍女,“咦,她好像要突破了。”
陳強、楊一真等微微一顫,心裡都道:“突破?又要出來一個如此年輕的超一流高手?現在的年輕人都怎麼了,還懂不懂尊老愛幼,看不下去,看不下去。”怏怏告辭。
清流也看不下去,屁股一坐,“我也要突破。”卻突然被溪雲拉起急退,遠離龍女。
一股奇寒之氣從龍女身上爆發,從她坐處往外,地上迅速結出一層霜花,一直擴張到兩丈方圓才停下。
清流瞠目結舌,駭然失語。
旭日東昇,經過一夜修行,龍女終於成功晉級超一流境界,隨手一揮龍牙矛,矛鋒飛出一道略帶弧形的白芒,“噗”一聲,五丈之外的牆面上出現一道半尺深的劃痕。
清流心生妒意,“喂,這是別人家,你這樣要賠償……”話未說完,“咻”一聲響,白芒迎面而來,嚇得立即低頭,“喀喇”一聲,回頭就見一扇格窗給打得破碎。
“你應該擋住而不是躲開,你要賠償。”龍女語音冰冷,理直氣壯。
“我……”清流就要開罵,忽然感覺龍女全身寒氣大盛,連眼眸都浮現一層冰白色,不由大駭,“……賠——我賠。”
溪雲笑道:“這就是不想捱打的折中之法吧?”
清流擺出一副有道之士的高深模樣,皺眉斥責道:“師兄,你這樣就不對了,咱們當和尚的理應誠心向佛,打架這種事是不該做的。”
“那我打你你不要還手。”龍女全身寒氣半點不收斂。
清流強自鎮定,“……額,你為什麼要打我?”
“手癢。”話音剛落,龍牙矛平空而去,迅如奔雷。
清流大駭,“師兄,快救命。”腳下急退,但龍牙矛眨眼就到身前,七星笛急忙揮出,音孔發嘯,逼得龍女偏頭閃開。
溪雲哈哈笑道:“咱們當和尚的理應誠心向佛,打架這種事——我看熱鬧就行。”
清流氣得咬牙切齒,可是被龍牙矛猛烈的氣勁逼得手忙腳亂,左支右絀,一時無法分神罵溪雲幾句,心裡堵得慌。
直到有僕從進來請去用早餐,清流從龍牙矛下脫身,已是累得氣喘吁吁,大汗淋漓,衣衫四處破裂,狼狽無比,“沒天理,沒天理,為什麼我就不能突破?”
用罷早餐,溪雲三人上街,而把何衝銳強行留在繆府,美其名曰保護,實則與軟禁無差。
問明道路,三人直奔回春堂。
回春堂鄭掌櫃年歲已過半百,卻是滿頭黑髮,面色紅潤,微胖的身材,笑容溫煦,彬彬有禮,令人如沐春風,見到溪雲三人,打量一番,笑呵呵道:“三位來得真早,請隨我到後堂飲茶。”
清流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