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擔心著唐祝吃著炒麵被老闆告白然後噴了人家一身。所以她第一個想法,就是楚輕鴻耍她,第二個想法就是怎麼可能……
當一個人去想怎麼可能的時候,就是代表她已經相信了,只是覺得無法想象為什麼會有這樣的結果。
楚輕鴻的表情仍然很認真,黑而亮的瞳仁像是蒙上了一層神秘的光影,份外的難以看透。他絕對是可以稱得上英俊的,特別當他不苟言笑的這一刻,臉部線條因為認真如雕刻般深邃堅強,充斥著陽剛的霸氣。
如果不去計較他臉頰邊上的些許油光外,這個男人此刻嚴肅得有些嚇人。
麵條並不粘,他的臉上的已經掉了下桌面,只剩下衣領掛著的幾根。他沒有擦拭臉上的油光,也沒有去整理衣領,只是一直盯緊著丫丫在看她的反應。
他問:“你覺得我像在開玩笑?”
她先是點點頭,然後馬上搖頭,動作很猛很大幅度,有點長長了的頭髮甩打在她的臉上銳銳地抽痛。
楚輕鴻往後靠在椅背上,眼睛仍然沒有放鬆對丫丫的盯視:“你覺得如果不是喜歡,我會一直跟著你身邊轉,天天熱臉貼冷臉的巴著請你吃飯、送你回家嗎?”
丫丫搖搖頭:“可是你是老闆啊——”她以為他是以一個關心下屬的上司,來對自己好的。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自己喜歡正追求的,楚輕鴻就要嗤笑起她的天真了,可偏偏他就是希罕她這股子天真直爽的味道。他笑:“在北京一個單身爺們請一個未婚姑娘吃飯管接送,如果這姑娘不拒絕,這事多半就成了。”
丫丫一臉的鄙夷,管吃管喝管送幾次就代表追上了,那打著上司名號的人有多方便啊。在她的印象裡,談戀愛就是一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告訴對方我喜歡你,而對方表示接受,才算是成為情侶。
“我是有男朋友的,對不起,我不是北京人,不懂得這邊的規矩原來是這樣的。”現在吃反正也吃了這麼多頓了,送也送了那麼多回,難道他還想吃了給我吐出來,送了給我退回來嗎?丫丫打定主意賴到底了,而且,她身邊還有唐祝。
“哦,”楚輕鴻感興趣了,抽了張面紙漫不經心地擦拭著臉,笑著問她:“你們南方人的規矩是怎麼樣的?”
丫丫認真地說:“我們那邊,無論是男追女還是女追男,都要對方點頭才能算數。”而且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她還不算是一個自由的人,唐祝還禁錮著她的心。
楚輕鴻又回覆了笑嘻嘻地模樣,用手支在桌前探頭靠近丫丫,語帶親暱地問:“那麼,你答應我不就可以了嗎,來,我們來交往吧。”
他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對丫丫說,來,我們交往吧。
丫丫皺眉:“我說過,我有男朋友了。”
“今晚他不是失約了嗎?之前你搬家,不就是因為這個男朋友不如你的意,那麼為什麼不給自己一個機會?”他還是很輕鬆,而且有著絕對的自信。
俗話說,不怕貨比貨,就怕不識貨,他楚輕鴻比誰比不過來著。
丫丫還是搖頭:“老闆,你知道我和我男朋友是因為什麼要分開?就是因為他心裡有著除我以外的另一個人,如果我還不能完全放下他,又答應給你一個機會,那樣子我和我自己最痛恨的有什麼區別?”
楚輕鴻斂了笑:“如果我說我不介意呢?”
丫丫笑了,靜靜地先從唇邊綻起一個略顯嘲諷的微笑,然後變得歡快,最終笑意到達眼底,細碎地閃動著楚輕鴻看不懂的光芒:“我介意。”
她的笑容,就像一根刺一樣扎進了他的心,尖銳而且疼痛。
最後這一頓食不知味的晚飯完畢,丫丫拒絕了楚輕鴻送她回家的建議,自己跳上了計程車。以前是不知道他的真正意圖,傻傻的認為碰上了難得一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