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心下正在著急苦道:這美姑娘,把衛隊長當成了葉銀城來罵了。又在哭啦,怎麼辦?這時聞到潦倒衛隊長喝道:“禿那小子,你怎樣當這姑娘家的丈夫的?我雖然怕老婆,但我卻不怕你。肯定是你欺負你妻子了,還不快過來安慰你老婆?這麼漂亮的娘子也不懂得珍惜,氣死我了!“眾人紛紛向白一刀投來詫異的目光。
白一刀這下只能假戲真做了,走過去扶直美天仙,臉紅紅地把她輕擁起來。美天仙哭得要緊處,牢牢地箍著白一刀,放情地哭,白一刀也只好尷尬地輕拍著她的柔後背,以示安慰。
第一位大肥豬夫人這時大叫道:“這些小夫小妻的,我看沒有一對透過考驗!來人呀!依照以往的規矩把他們處理掉!”
數十名錦衣衛就要領命行動。白一刀摟著美天仙也大喝道:“誰都不許動!我今天來就是懲罰你這個狗官。你既然明白丈夫應該安慰、保護妻子,就更應該明白夫妻間的感情是來之不易的。你這樣做,與掠奪人妻,弄得百姓家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的強盜有什麼區別?是男人的,為什麼畏妻如虎,連作論斷的勇氣都沒有?快把大家都放了!”
民眾一致吶喊,要求錦衣衛放人。民情激憤,最是當官的頭痛事,一位肥豬夫人指天罵地叫喝道:“你們這些賤民!想造反麼?來人!誰開口了,就把他抓起來!”
“且慢!你也住嘴!把大家都放了,以後也不再擺‘夫妻宴’了!”那衛隊長像喝足了二鍋頭,膽氣大盛嚷叫道。
那肥豬夫人指著衛隊長的腦殼,粗喝道:“你是不是吃了豹子膽?敢這樣對老孃說話。要不是我老爹提拔你,你早就被人追債砍死了!”另外幾位夫人也這樣指責衛隊長。
兵官衛隊長一不幹,二不休,大喝一聲道:“住口!再說,我把你們統統休掉!老子這股鳥氣忍了很久了!”
“哇!”地,幾位肥豬夫人同時鬼叫般哭了起來。在場民眾歡天呼叫了起來,拍掌大笑、大聲叫好。好可笑的反差,美天仙止住了哭聲,方覺自己牢牢地擁抱著白一刀,白一刀也擁抱著自己,心中幸福無比。聽到衛隊長宣佈放人,她更是高興,興奮得更用力纏著白一刀不放。白一刀感到懷中的美天仙有點異樣,自己渾身上下緊貼著人家姑娘溫柔的嬌軀,何曾沒有異常的感覺。他臉色漲紅,對美天仙輕道:“剛才你打了這軍官一掌,也應該向人家道歉了。”美天仙嬌羞地放開白一刀,小步橫移向那兵官衛隊長,頭也沒有抬起來,使勁地點頭賠禮道:“軍爺對不起,剛才民女打了你一掌。對不起。”
那衛隊長責罵幾位夫人正在怒氣脹頭,聞到美天仙的話語,馬上什麼都洩了,溫聲笑道:“小娘子打得好,打得對極了。罵得也好,你們夫妻倆過關了。”他命人托出一排金條,道:“小娘子,本官說話算數。這裡黃金一千兩是屬於你們夫妻的。還有,小紅。你以後就隨這位公子與姑娘走吧,好好照顧這位姑娘。”衛隊長身邊一位嬌小的婢女應道:“奴婢知道。”
美天仙瞧見這婢女小紅嬌小俏麗,樣子十分可愛,於是笑道:“軍爺的,金子我不敢收,但這小紅倒可以與我作個伴。”
衛隊長嘆道:“隨你便,你們不是本地人,走吧。看來我這個官帽也不保了。”
白一刀上前奇道:“軍官大人,此話怎講?大人今天所做就對極了。”
這時,那幾位鬼叫的肥豬夫人已經氣得離場,民眾也高興地散走了。更奇怪的是,場中的所有錦衣衛也撤走了,可是衛隊長並沒有下命令呀。
衛隊長悲道:“我只不過是一個傀儡而已。你們都看到了,我的幾位夫人才叫厲害,一個是都撫的千金;一個是布政司大人的千金;一個是兵部尚書的千金;總之,一個個的老爹都比俺犀利多多就是了。”他不由得一聲慘笑。
“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