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舉手顧盼之間，一個動作一個眼神，都彷彿能把男人燒成灰燼。
這個瘋女人，清醒的時候纏著方鴻，喝了酒之後，卻是纏著戰九。
最後戰九也受不了這個女人，放下酒瓶回對面去，喝得嬌不自勝，迎風擺柳的步忻雲屁顛顛跟在後面，胡言亂語：“咯咯……九哥，我們過去再喝！不醉不散，醉了更不散！”
聶玉收拾完衛生，抱著小不棄走出陽臺，眺望著遠方，很快便愣愣出了神。
遠處的炮竹聲漸漸密集了起來，空氣之中，也是能嗅出一絲火藥的味道。
這是年的味道，也是團聚的味道。
“有沒有打個電話回去？”方鴻走到聶玉身後問。
“……”聶玉身體微微一顫，回頭看著方鴻。
“你不回去，至少應該打個電話。”方鴻道。
聶玉咬著嘴唇想了一陣，終於把小傢伙交給方鴻，然後拿出電話。
然而剛想撥通那個標註為“爸爸”的號碼時，一個電話卻搶先打進來了，來電顯示赫然便是——爸爸。
第三百零八章聶玉的父親
“……”聶玉接通電話，想說的話卻是哽在喉嚨，久久說不出來。
“聶玉。”還是那邊的人首先開口了，聲音低沉，卻又透著為人父親的慈愛。
“爸爸。”聶玉剛一開口，便是要緊緊咬住嘴唇，才能不讓眼淚流出來。
方鴻伸出手來，輕輕撫著聶玉的秀髮，以此來安慰她的情緒。
感受著那隻大手帶來的鼓勵，聶玉感覺好了許多，穩了穩情緒道：“爸爸，新年好。”
“新年好。”聶玉父親頓了頓：“聶玉啊，我親自來了，就在小區的大門外。”
“！”聶玉身體猛地一顫，嘴巴張大，那極度的驚詫之色，凝固於臉上。
不是吧！她真是一百萬個一千萬個想不到，身為聶家掌權者的父親，竟然會在除夕之夜，從千里之外的燕京，跑過來看自已？！
這真是自已的父親嗎？
馬上把小傢伙交給方鴻，聶玉快步向外走去。
……
興業花園小區有大門外，此時停著三輛黑色的賓士轎車，在夜色之下，顯得低調而高貴。
而在三輛奔弛轎車的周圍，已是有數名黑衣保鏢，在那小心警戒著，包括戰九和步忻雲，也是在其中。
當看到聶玉向這邊走來的身影時，位於中間那輛奔弛轎車的後座門開啟，走下來一個身材修長，相貌英偉的中年人。
聶玉馬上加快腳步，直接一頭撲進中年人的懷裡。
聶玉父親撫著女兒的頭髮，感嘆道：“聶玉，爸爸太想你了。”
“爸爸，我也想你，嗚嗚……”聶玉說完，便是肆意地大哭起來。
“那你還生爸爸的氣嗎？”聶玉父親問。
“不，不生了，我不生爸爸的氣了！”聶玉連連搖頭。
……
就這麼安靜地，寵溺地讓女兒在自已懷裡哭了個痛快淋漓，聶玉父親才柔聲對聶玉道：“好了，那你現在就跟爸爸回去吧。”
“……”聶玉身體頓時僵住，頭埋在父親懷裡不敢抬起來，臉上的表情各種矛盾糾結。
聶玉父親兩道濃眉微微皺了起來：“你還是捨不得離開那個方鴻？”
說話時，目光卻是看向小區的入口處，方鴻正遠遠地站在那兒，負手而立，月華映照之下，遠遠看去竟是頗有種仙風道骨的味道。
方鴻並沒有迴避對方的目光，而是平靜地與之對視，饒是相距數十米，又是在晚上，但方鴻仍然能清楚感覺到對方目光透出的威嚴和霸氣。
這是一種氣質，當權者獨有的氣質，就象宋寒弛，他也有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