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謹言住的是高階病房,裡面有浴室有衛生間,聞言黑鬼很乾脆的把手一指:“我就在這洗,今晚陪你!”
安謹言一愣:“我不用人陪,並且沙丁……”
“我讓沙丁去休息了!”
“你怎麼能這樣?”安謹言有點生氣,蒼白的俊臉浮上一抹紅暈,語氣很堅決:“我不需要你陪!”
黑鬼更堅決:“反對無效!”
說完這人就大刺刺的出去了,過了一會兒手裡拿著一套病號服進來,朝安謹言眨了一下眼睛,竟開始脫衣服。
安謹言嚇了一跳:“你要幹什麼?”
“脫衣服洗澡啊,你以為我要幹什麼?”
這個曖昧的話題一開啟,黑鬼倒是渾身舒暢了,安謹言卻開始不自在起來,又惱又氣:“我都說了不需要你陪,隔壁那麼多病房,你就非要跟我擠嗎?”
“哈哈,你不說我倒忘了,本來我是打算在沙發上對付一下的,既然謹言誠懇相邀,那我就勉為其難幫你暖被窩吧。”
“混蛋!”安謹言氣得捶床,胳膊剛一抬就扯動傷口,疼的他臉色驟變。
黑鬼剛脫掉一隻褲腿,看見他疼的身子都在發抖,慌忙跑過來,剛才還滿是戲謔的俊臉佈滿擔憂:“疼嗎?疼嗎?要不要我叫醫生?”
“你說疼不疼?”安謹言翻個白眼,額頭冒出一層薄薄的汗,氣喘吁吁的。
黑鬼離他特別近,鼻尖全是安謹言身上清爽的味道,疼痛讓他閉著眼睛,淺粉色的嘴唇緊緊抿著,那副樣子看在黑鬼的眼裡簡直就是致命的you惑,黑鬼粗大的喉結上下滑動,忍不住上去在安謹言的唇上啄了一口。
只是一口,不敢放肆。
安謹言嚇得一下子睜開了眼睛,對上黑鬼灼熱的雙眼,心中忍不住一蕩。
黑鬼的眼睛是茶色的,幽深的如同古井一般,叫人看不見底,這會兒他雙眼卻只有一個安謹言。
“你……要趁人之危?”安謹言回過神,怒不可抑。
黑鬼哈哈大笑:“笑話,我要趁人之危?”但他還是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安謹言的臉,語氣帶著輕佻:“還是,謹言你要挾恩圖報?”
安謹言瞪大了眼睛,似乎沒有明白黑鬼的意思一般。
他雖算不上多麼高尚的人,但是,挾恩圖報的事是他安謹言會做的?並且還是強迫鄭蕭,讓鄭蕭……
“查泰,你太小看我了!”安謹言氣得想罵人:“我這輩子就算得不到奔,也不會做那種事,你以為我救他就是為了讓他接受我?你,少狗眼看人低,我告訴你,你永遠也無法想象我是多麼愛他。”
最後一句明顯是安謹言故意刺激黑鬼的,並且效果相當好,黑鬼立刻沉下臉,氣呼呼的看著安謹言:“你也永遠無法想象我是多麼愛你!”
說完,黑鬼幾把扯掉褲子,穿著內庫拿著衣服進了衛生間,裡面很快就響起嘩嘩的水聲。
安謹言無力的靠在枕頭上,他以為他可以把黑鬼氣得摔門而去,沒想到……哎,頭疼!
這個時候,他只想站在鄭蕭的身邊,幫他站起來,別人的感情,他不需要。
但是黑鬼,明顯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打發的人。
不到二十分鐘,黑鬼洗漱乾淨出來了,這貨還颳了鬍子,一身疲勞掃除乾淨,他看上去狀態好極了,剛才的戾氣也消失不見,儘管身上穿著病號服,卻仍舊拽拽的。
安謹言已經側身躺下,閉著眼睛,不想理睬這個人。
他已經很累,身累,心也累,滿腦子都是鄭蕭以後該怎麼辦,哪裡還有別的心思去關注黑鬼。
床嘎吱一聲,身後傳來不容忽視的壓迫力,接著有人在他身後躺下來。
安謹言身體一僵:“查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