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這個乾燥的季節,不說澆汽油,就是一根菸頭都有可能引起火災。
前面的槍戰已經燃起了星星點點的火光,小曼看著那些火光笑了笑。
他的臉已經沒有血色,身上的溫度似乎在慢慢消退。
但是有個地方是熱的。
他的屁股就跟漏斗一樣,淅淅瀝瀝的一直流著血,熱乎乎的,溼濡濡的,他覺得很噁心。
他想就算是死他應該死的乾淨一點的,至少應該洗個澡,穿上他喜歡的漂亮衣服,可是條件不允許。
所以,他也不想留著這副殘軀,他的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悲壯。
他剛才已經偷偷去看過鄭蕭,就被關在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裡,這會兒應該還有人看守,他不著急,他肯定鄭蕭的愛人會來救鄭蕭的。
汽油桶實在太重,他拖了好一會兒才拖出十幾米遠。
後面就是他剛才出來的那間屋,他不想再拖了,擰開了蓋子,把汽油桶推到。
橙黃的汽油在夜色下跳躍著水銀一樣優美的光澤,咕咚咕咚的流了一地,流進了木製的牆壁,流進了乾枯的雜草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