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得要命,因為他們嘴裡叼著的煙都在不住的顫抖,好在這很容易就讓人以為這是因為天氣太冷,否則只這一下就露出馬腳了。
這時我發現哨兵的臉色不由變了變。接著馬上就端起槍來指著我們大聲喝問,我不由暗道一聲不妙。很顯然他這是發現了什麼疑點。
後來我聽嚮導的解釋才知道原來是這哨兵注意到了我們左肩上的白毛巾……這的確是個最明顯的疑點,要是一個兩個人綁著白毛巾的話那還不算什麼。但如果是一整隊的人清一色的在左肩綁上了白毛巾,那情況是怎麼樣的就十分明顯了。
但我卻覺得這名哨兵實在是不夠聰明,原因很簡單……他面對的可是兩個排有可能是滲透進來的敵人,在這時候舉槍質問那不是找死嗎?倘若他能假裝去給上級打電話,然後不動聲色的對戰友或是上級發出警告,那事情完全就是兩回事了。
但不管說什麼這時已經是太遲了,早就做好心理準備的我還沒等他來得及做出更多的反應就抽出軍刺一刀捅進了他的心臟,並假裝與他熱情擁抱的樣子面帶笑容的拍著他的肩膀。
事後據林霞和英軍士兵甚至是威爾少校都在說……
這一刻他們都感到腳底冒出的一絲絲寒意,因為他們實在無法想像我怎麼有辦法像這樣面帶笑容輕輕鬆鬆的就結束了一個人的生命。
“那可是一個人!”威爾少校說:“而你殺了他就像是丟掉一個垃圾那麼輕鬆、那麼隨意!”
在聽到這話的時候我只是笑了笑,他完全無法理解戰場上的那種非生即死的殘酷。不過我不怪他,因為這必須是要在經歷過更多的戰場和更多的死亡之後才能達到的一種境界。
讓我沮喪的是,我內心的某個角落裡,其實並不為自己達到了這種境界而自豪,因為這也許正是代表了自己已經麻木了。(未完待續)
正文 第一百三十六章 救援(六)
這時候的場面似乎就有點尷尬了,因為我現在是抱著個死人放下也不是繼續抱著也不是。
放下吧,那就意味著馬上就會被其它阿根廷軍人發覺。
繼續抱著吧……似乎也不是個辦法,因為時間一長身邊的阿軍也同樣會察覺到異樣。
果然就像我想的,另一名正在抽菸的阿軍這時已經朝我們投來了疑惑的目光,接著就像身邊的同伴打了個眼色就端著槍朝我們走來。
這時我心下不由一陣緊張,要知道這時距離我們開打的時間少說還有七、八分鐘。
七、八分鐘的時間雖然並不算長,但我們面對的可是阿軍用沙袋構築起來的防線,那上面架起的幾挺機槍就足夠在七八分鐘內消滅我們了。更何況,就算我們能成功的突破了這道防線,那總共只有兩個排的兵力的我們只怕也沒有能力在拿下無線嶺,就算是正面有sas的配合也是如此。
事後據威爾少校等人說起,這時候的他們一直以為我會不得已而提前下令動手,畢竟這時候我們沒有其它的選擇,倒不如搶先動手佔據先機。
但我卻沒有動,而是依舊有模有樣的對著懷裡的“阿軍”嘀嘀咕咕地說著些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意思的話。
沒有人知道我在等什麼,事實上連我自己也不知道。
但事情就是這麼巧合……
就在那兩名哨兵越走越近臉上的懷疑也越來越重的時候,無線嶺的另一面突然響起了一聲爆炸聲。
後來我才知道那是一名sas隊員不慎踩響了地雷。
按照計劃,我們這支隊伍在往無線嶺方向行軍的時候,sas同時也該乘著黑夜悄悄往無線嶺摸進並在指定時間到達指定位置潛伏下來。
當然,sas的摸進過程要比我們困難得多,最困難的是他們要在敵人沒有發覺的情況下做到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