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撥通了堂哥的電話,電話那頭接聽的語氣,空氣都感覺到有些沉重,我把徐紅言的辦法一字不差的說給了堂哥,自認為胸有成竹,主要是辦法我覺得非常可行,堂哥沒說什麼,回了我一句:“行,我看看有沒有人跟你們支隊參謀長熟悉,我問一下,你等我訊息吧。”他沒有多說一個字,就結束通話了電話。我在心裡想著:我這麼逼迫堂哥給我辦這個事,真的是對的麼?也許沒有在京城的老大,說過過年可以讓我回家的話,我也不會期待那麼多,也不會跟朋友們誇下海口,現在弄的難以自圓其說,所有的事只能硬著頭皮做了,沒有什麼後悔藥可買。
臘月二十九,一個值得回憶的日子,在京城的時候,這個時間,我在新兵連發著燒呢,對於這一年沒什麼給自己總結的,又不是在京城大隊部的家,而是在這個破地方,最近都在忙於辦回家的事,好多天沒有聯絡楊班他們,估計他們不會挑理的,想著今晚給他們打個電話問候一下吧,不然明天他們太忙了,沒辦法接電話。
我收到了堂哥的簡訊,意思就是今年支隊查的太嚴,有可能每個中隊進行點名,不允許任何非正常請假情況發生,沒有特殊情況不允許任何人在春節期間離隊等等,這算是給我說了一大堆條令條例?我沒有看完他後面發的是什麼,沒必要了,前面的鋪墊工作已經做的很足了,不需要在有什麼結果。
同時,孫大隊長也找到了我,對我說:“那個……支隊沒有批覆大隊的請假,說過年期間,任何人不允許請假離隊,你要回去,等過完年以後吧,消停了,我在幫你申請,主要也不是士官,沒辦法休年假,是吧?你先聽你哥的話,好好學習,這個才是重要的……”“謝謝大隊長。”我用了最平靜的語氣,平靜到大隊長看我的眼神都有些奇怪,可能他會以為我還能在說點什麼,可事到如今,我說什麼還能起到什麼作用呢?無非就是給所有人找事罷了。
我來到了三樓洗手間,點燃了一根菸,希望心裡的不平衡能順著煙霧消失,可是,該如何平衡呢?有沒有人教教我,怎麼做到心裡平衡?d,說支隊沒有批覆我的休假申請,主要是你們上報了麼?大隊部沒有檔案傳輸平臺,只能在中隊電腦裡操作,這幾天我都有讓高源幫我留意上報支隊的檔案、以及支隊批覆的檔案,沒有一個是關於我的,甚至沒有跟休假有關係的,更沒有提到說這個春節不允許請假的通知,你們這麼做,是想合夥忽悠我麼?抱歉,我不是傻子,我不想被你們牽著走,事實上,從給堂哥打完電話,在他的語氣裡,我就已經對回家的事就不抱有希望了,也同時意味著,人走茶涼,堂哥在吉林總隊,沒有分量了,不像以前他在總隊機關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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