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的額頭和手心都已經出汗了,身體還在盡力的前傾,主席臺上響起了一個令人愉悅的聲音:“各中隊,調整10分鐘,活動活動身體。”
全訓練場譁然一片,結果……出事了!我們班的戰友也跟著出聲音、跟著動了,班長爆一句粗口說到:“讓t讓你們說話,讓你們動了麼?你們沒長腦子,接著站軍姿!
我相信,全訓練場的班長几乎都是一樣的操作了,因為命令是逐層下達,這是規矩,訓練場的戰友們大意了,但我很理解,確實站的時間太久了,很難堅持了,剛才的譁然是因為終於能動一動了,人之常情嘛。
班長讓我們站了幾分鐘後,就讓我們原地活動了,我們長舒了一口氣,看向其他班級,真的有因為剛才新兵的“沒規矩”,班長沒有允許解散的情況,這麼看,我們班長還是很仁慈的。
站軍姿的時間很漫長,自由調整的時間如同流星一般,再次整隊集合,繼續軍姿,哎……我確實沒想到第一天訓練居然要站這麼久。
我保持身體前傾,思緒已經滿天飛了,我又一次懷念學校、想念家了,哪受過這罪,我真是沒事閒的,早知道是這樣,我都不如在學校上晚自習。
我努力的讓自己分散一下注意力,希望時間過的快一些,想想徐漫雪,沒啥想的啊,手都沒牽過,回憶都是紙上談兵(傳紙條或者發簡訊);想想孫小婷,想……是真的想她,可是僅僅6天的記憶,只有一次的親密接觸也是我給她披上我的外套;想想吳安華,我也就跟她有些身體接觸,多數都是在小型電影院或者她家,但現在想起來,我跟她沒有實際性的進展。
但我很欣慰,畢竟高二分手後,她做的一些事讓我有點噁心,想想邱菊,又讓我有些後悔之前沒有跟她多打幾個電話,也不知道她現在有沒有思念我……時間過的快一些,到週五就好了,因為我看作息時間表上,週五下午的安排好像是寫家信,心裡總算有盼頭兒了。
在我沉思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懟了一下我的屁股,另一隻手輕輕一碰,就把我的手和大腿分開了,完蛋了!
我沒辦法回頭,應該不是班長就是班副,一個“陰森”的聲音從我背後傳來:“你挺松啊?(鬆弛、放鬆,也意味著軍姿不到位)啊?啊?”隨後班副的兩個墊炮送給了我的大腿……
疼痛讓我回過神來,我咳嗽一聲掩飾尷尬,偶然間感覺我的左眼透露著泛紅的光,我們是面向班級站立,按方向來說,左側是西側,應該是落日的餘暉,這麼美麼?我忍不住的喊了句:“報告,”“講”,“我脖子好像抽筋了,特別疼,”“調整,”“是。”
今天喊的第一聲報告,居然是為了滿足自己得好奇心,好在跟班長說謊了,不然這個理由會捱打。我藉著調整脖子得契機,向日落的方向看去,落日呈淺紅色,看似距離特別近,散發著不刺眼的光芒,美的讓我想起一句歌詞:好想好想和你在一起…………陪你去看那天邊的落日。
:()軍旅情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