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個孩子,是指太宰嗎?”
“是的,老朋友了,還記得你們當時關係可不是一般的好。”
“太宰說你怕他。”我很高興看到森鷗外臉上一閃而過的緊張,他冰涼的手掌有意無意的略過我的脖頸。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也會更怕你?”
“當然不,”我極富自知之明的搖搖頭,“但您也絕不會輕易地殺了我。”
“我想聽原因。”
“因為我還是一枚對您有用的棋子。”
……
“喂,我說,你和首領到底談什麼了?我還是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看他這麼生氣——都氣笑了。”
“我沒說什麼。哎呀!”
中也一個拳頭打在我的天靈蓋上,使得我忍不住慘叫。
“也是,就你這個處人處事的說話方法,是個人都得生氣。”
我無奈的偏偏頭。
此時的季節也與我剛進去朝霧的幻境時不同了。現在應是深秋,空氣中裹挾著柔和的冷。
像是一位女子在積攢著薄薄的怒意,時機一到,就伴著狂風暴雪傾灑下她的不甘。
我下意識收緊了衣服,讓僅存的暖氣離我更近。
“冷了?”中也歪頭看向我,他穿的比我厚實,顯然是早有準備。
我點頭:“這是要去哪?”
“首領說讓我帶你去熟悉的地方隨便逛逛,怕你這幾天待的狀態不好。”
“再繼續凍下去,我的狀態只會更不好。”我心頭一緊,隨便扯了一句。
中也抬起手摘下了我的兜帽,胡亂的揉揉,直到看見我開始不耐煩才停下了手。
“小孩子得有點兒朝氣,這天氣還遠遠沒有你說的那麼冷……瞧!我們到了。”
我剛想吐槽,抬眼卻發現是lupin的牌子。
我心裡愈發的不安寧了:“這也是首領讓的?”
中也顯然沒想到我會這麼問,愣了些許,但還是答道:“他說的幾個地方,我只知道這個。”
我感覺更冷了,更多是由內而外的。森鷗外雖說沒想直接置我於死地,但也是不停的把我望火坑裡推。
我再一次回想起了霧原沢日記裡的內容。恐怕他有關於書的身世,都是森鷗外透過一些手段,間接的由變形者傳到霧原沢耳朵裡的。
老陰謀家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太宰也應該在lupin裡吧。
這樣只要有心人看到我們前後腳進入這裡,估計就會立刻懷疑我經首領森鷗外指使和偵探社交換了資訊。
如果我沒猜錯,下一步就應該把中也支開了。
叮鈴鈴——
下一秒,我聽見中也的手機響了。
中也接了電話,簡單的說了幾句後,面露歉意。
“mafia那邊有事需要我,你先自己逛逛吧。”
“嗯。”
“放心,有空我一定會補償你。”中也還想摸我的頭,但被我拒絕了。
我站在原地,目睹著他的身影逐漸消失在秋風裡,高樓大廈中,胸口的迷茫逐漸消散。
我扭頭走進lupin。
信鴿是吧,黑手黨是吧,那就讓我會會你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