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南疆后稷能有人繼承,所以也會願意給南春荼招十個八個的女婿。只不過,老天不庇佑他,此刻他唯一的血脈已斷送在此,那麼他便要做南疆最偉大的疆主。
自私為己的南平裝作強忍悲傷的模樣收拾好情緒,見白卿安不搭理他,便膝行兩步,對著蕭雲璟說道,“攝政王,臣知您一言九鼎,然而南疆只是個小地界,實在是承受不了那麼大的稅收,而桑蠶更是基本被苗疆人把在手裡,對於綢緞的供奉一時之間可能也無法供應,您看您大人大量是否能寬恕則個呢?”
白卿安不太懂。南平哪裡來說這話的底氣,她和相公們看起來是很好說話的樣子嗎?
小媳婦疑問的眼神傳到蕭家兄弟幾人眼中。蕭雲珩黝黑的眸光裡滿是笑意,他把白卿安往後拉了拉,然後向大哥示意,讓他去解決。
蕭雲珩今日一天沒怎麼在人前說過話,一是因為他在天陽帝都中的面具便是如此,二則是小媳婦一直不在他身邊,他並沒有什麼想說話的慾望。而面前這個厚臉皮的南平,他更沒有什麼想溝通的意思,畢竟哥哥弟弟都在這,他只要拉著小媳婦保護她就行啦。
白卿安剛好有些睏乏,躲在男人身後,悄悄把身體的重量都給他。
蕭老四一向都是以大哥馬首是鞍,然而這次卻站在了白卿安的另外一側,他不想理大哥,他生胖氣!
蕭雲璟詫異了一瞬,雲珩他是知道的,雲琰今天是吃錯了什麼藥呢?
看見他氣鼓鼓的模樣,蕭雲璟好像明白了,無奈地搖了搖頭,然而還是沒打算理他。
蕭雲琛作為兄弟中最老實的一個,看見二哥跟四弟都躲在身後,便主動站在了大哥身旁。
皎潔的月光,慢慢地灑滿這方院子,南平跪在蕭家兄弟面前,白卿安倚靠著蕭雲珩,蕭雲琰護在她另外一邊,目光緊鎖。
蕭雲璟居高臨下,睨了一眼南平,“南疆主,所謂君子一言重千金。”
“可是、可、可是,南春荼已經死了呀!”南平猛地抬頭,不是說蕭雲璟對於附屬國都十分的愛護嗎?
蕭雲璟對於那些受到過戰爭侵擾的附屬國是會主動減輕稅收、為百姓分發救濟糧,然而,南疆又不是。
當初南平既然可以為南春荼如此割地賠款,那便說明南疆的油水足夠大,更遑論,南春荼刺殺雲琛了呢!
蕭雲琛領會大哥的意思,立馬開口,聲音威嚴肅穆,“南春荼已死,她刺殺本將軍的罪名還沒有償還,不如子債父償如何?”
南平害怕地不敢多言,他還想要自己的命。
白卿安拽了拽蕭雲珩的衣袖,原來南平也沒有看起來那麼地寵愛女兒,原來都是利益牽扯罷了。
南春荼的屍體還躺在他身邊呢,他便如此著急地撇清關係,到底也是他寵愛多年的女兒呀,白卿安有些看不下去。
蕭雲珩立馬在心裡和大哥三弟傳音。
[大哥,雲琛,卿卿累了。]
生氣的蕭雲琰十分能扛事,在小媳婦和二哥溝通的時候,他見差不多了,便主動去找了皇宮的侍衛,恰好碰上過來巡邏的皇宮侍衛,蕭雲琰直接把他們都帶了過來。
“把他們都帶走吧。”
蕭雲琰面無表情地說,伸手指了指南平,和地上的南春荼。
皇宮侍衛都是有眼力見的能人,尤其是在今日這個特殊的日子,領頭的侍衛長餘光瞥見受傷的大將軍,以及地上那個女人身上插著的匕首,猜到什麼,動作飛快地叫人把南平拖走了。
等人都走完,院子安靜下來,白卿安愈加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