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蘇文祥想起攝政王原先在帝都的傳聞,心中忍不住膽寒,卻又不敢出聲打攪前方帶路的雲一,攝政王四人回來這麼久了,帝都上下無人不知現在他們貼身的三個侍衛是誰,蘇文祥知道面前的帶路人可是王爺身邊的紅人,豈敢隨意開口得罪。
他擦擦後脖頸的冷汗,看著離後殿越來越近了,垂著腦袋亦步亦趨地跟著,心裡斥罵著沒有用的妻女,都是群廢物,不僅沒能計劃成功,還害得他被王爺召見。
“見過王爺,見過珩公子,給王爺、珩公子請安。”
蘇文祥頭也不敢抬,生怕被貴人們發現自己知道妻女犯的罪孽,一入殿便跪地行了個大禮,伏在地上不敢動彈,只要他裝作不知道,王爺也定不了他的罪。
“蘇文祥,好大的膽子!”蕭雲璟未叫起,只冷聲呵斥道,“聽說你想做本王的岳丈?”
蘇文祥先是一怔,像是反應過來後才開始連連磕頭,“草民不敢,草民不敢,求王爺明鑑。”他有九條命也不敢有這樣的奢望啊,是他的妻女貪心不足,和他有什麼關係?
蘇文祥出來前看到蘇三夫人和蘇上歌好生地坐在宴席上,知道她們並沒有得手,心裡有些憤然和委屈,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王爺了不起嗎,他們明明沒有真的害到人憑什麼讓他跪著,他的母親還是太后的生身之母,有誥命在身呢!
他雖是庶子,但母親從小沒有苛責過他半分,甚至在他親孃死後,母親還將他接在膝下承歡,是以,蘇文祥是很尊敬蘇老夫人,讓旁人不解的是,作為一個沒有記在主母名下的庶子,他也很受蘇老夫人的寵愛。
在蘇家,蘇大蘇瑞祥是個愚笨無用的,蘇大夫人是蘇老夫人的侄女,大房幾乎是老太太的一言堂;排行老二的便是蘇星月,雖是嫡女,只有在蘇老太爺和蘇太夫人在世的時候備受寵愛,等到這二位死了,最受寵的便是蘇三蘇文祥了,他年紀小,嘴甜,生母死的也早,雖知道嫡母包養他是不懷好意他也不在乎,畢竟他在其中得到了不少好處。
此刻,他裝作像是才反應過來一樣,面上表情似怪怨似後悔,磕了個頭伏在地上恭敬道,“草民教女無方,擾了王爺清淨,求王爺責罰。”
蕭雲璟見他裝傻,眼神冷了下來,吉時將至,他不願讓這起子小人耽誤了孩子們的滿月禮,看在蘇太傅幼時教授過他,又在北疆還算照看著蕭雲琰,再給他們一個時辰的狗命,男人起身,聲音冰冷,“跪到宴會結束。”
蘇文祥卻以為事情已然過去,果然,有母親在,即便是攝政王也不敢輕易怪罪於他,心口不一的蘇文祥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分毫,對著殿上行了一個大大的福禮,他俯首稱臣道,“謝王爺寬恕。”
蕭雲珩跟著大哥走到後殿偏殿,嘴裡嘖嘖兩聲,“大哥今日這麼如此仁慈?”
蕭雲璟冷眼看他,抱起已經吃飽的承駿,輕輕拍了拍小孩的後背讓他打嗝,“還耍嘴皮子?”
蕭二撇撇嘴,他又不是蕭雲琰只會耍嘴皮子,明明就是大哥玩不起。
他們今日一早便下了小小“賭注”,若是今日宴會有人鬧事,衝誰來的誰今日就不能陪小媳婦。蕭雲珩原以為蘇上歌能給點力,起碼做出點什麼來吧,結果現在倒好,做事留痕便罷了,整個計劃直接被大哥掐死,真是太無用了。
別以為他不知道,等到他們離開後殿,那蘇家,有一個算一個,都得跪到這裡來,蘇太傅又如何,他若是再管教不好自己的孫女,怕是太傅也做不長了。
“發生什麼事了?”蕭雲琛一直在這兒看著崽崽們,沒有注意前面的事情。
蕭承昀見弟弟睜開眼,拍了拍三爹爹的手臂,“弟弟醒啦!”烏溜溜的大眼睛轉了轉,他挺了挺小胸脯,“爹爹要知道嗎?小昀兒給爹爹講。”
小傢伙手舞足蹈地比劃,見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