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擔心人還沒引來反倒是先把野獸給招來了。
就當胡梓墨焦急想著自救之法時,一陣清脆悅耳的鈴鐺以及模模糊糊的喊話聲遙遙傳來,聽得並不怎麼真切,也不知是自己耳朵沒開始發育的原因,還是那搖鈴鐺之人距離太遠。
不過鈴鐺這種東西只能是由人來搖,才能這麼得有節奏感,所以可以否定是野獸鬧出來的動靜了。
眼看附近有人,這就激起胡梓墨的求生欲,拼了命的大喊著,一直喊一直叫,直到嗓子都嘶啞了,這才隱約聽到說話聲傳來。
“奇怪,難道是見鬼了?”
“不然這荒郊野嶺的怎麼會有嬰孩的嚎哭聲!”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胡梓墨也是鬆了口氣,把一直提著的小心臟落回原位。
“咦!”
“居然還真是一個嬰兒。”
聽著這沉穩有力又充滿朝氣得話語,胡梓墨緊接著就感覺自己被人給舉高高了起來。
好吧,是被來人輕柔的抱了起來,動作之輕,好像生怕稍微大力一些就會傷到孩子一般。
而胡梓墨被來人抱起後,也正好能夠看到來人的相貌。
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的感覺,偏偏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太多。
此人身穿青色長衫,一頭短髮,背後還揹著好似棍子之類的物體,至於相貌如何?
,!
因為周邊環境太過幽暗,只能勉強看出個大概,不然胡梓墨肯定能夠立馬反應過來,對方為何會給自己一股熟悉感覺的原因。
尤其是哪怕光線幽暗,也能讓他清楚看到來人戴著的那副眼鏡。
“唉,這世道啊!”
來人抱著胡梓墨稍微打量一番後,嘆氣一聲,顯然是誤以為因為世道混亂,導致眼前嬰兒的父母只能把其遺棄此地。
雖然嬰兒本身並不能看出來什麼,但裹著其的那塊薄布卻讓來人分析出了一些狀況。
首先這塊薄布一眼看去都洗得發了白,再加上此時已經入秋有一段時日,氣溫驟降,對成年人來講現在的這種氣溫正好合適,可對於剛出生沒多久的嬰兒來說,卻是有些冷了。
從這塊薄布就能夠看出嬰兒父母的家境並不好,顯然不是那種有著些許餘財,不愁吃喝的家境,而是恐怕連飯都已經吃不上的農家人了。
胡梓墨並沒能從抱著自己的年輕人身上衣著,看出來對方是何身份職業,但這也改變不了來人那道士的身份。
身為道士,哪怕已經出師下山自己過日子了,也還是以慈悲為懷,救濟蒼生為己任。
自然不可能眼睜睜看著這麼一個剛出生沒多久嬰兒不管不問的。
當然,此人也絕了去尋找孩子親生父母的心思,可能前腳他剛送回去了,後腳人家就又把孩子給扔掉。
要知道這可是個男嬰,因為世道混亂吃不起飯的百姓賣兒賣女得多了去,但多數都是賣得女兒,兒子是要傳宗接代的,除非是真的活不下去得那種,這才無奈得把兒子賣掉。
顯然,拋棄這男嬰的父母已然是連自己都活不下去了的那種情況。
至於是否在附近村落找戶人家收養這孩子…
想了想後,來人再次嘆了口氣,顯然他想了半天也不覺得附近得那幾處村落,會有人家能夠收養這孩子的,因為都是窮苦人家,加上世道混亂軍閥林立。
今天這個收稅,明天那個又收,本就靠老天爺賞臉在地裡刨食兒的農戶們,連自家都快餓死人了,哪還有餘力收養別人家的孩子。
至於說找個有錢人家收養呢?
也沒那可能的,因為人家有錢自然不愁吃穿,也自然不愁沒有媳婦孩子,而且孩子還是自己親生的呢。
像是懷中的嬰孩,出生來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