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之迷人,剛剛從頭上拔下的金簪還在手中,她撥弄一番,忽然唇瓣半張,黑亮的眼瞳睜得好大,“對了,忽然想起昨天勝男用這枚金簪搗過藥,那藥性烈,十日不散,一沾即中。這個藥極陰,若是女人碰了,怕會是患上冷寒之疾,若是男人碰了,可是不得了,慢慢身上的男性特徵會消失,就像宮裡的閹人一般。勝男,可記得這藥叫什麼來著?”
勝男一肚子鬱悶,有這種藥嗎?她怎麼沒聽說過,不過一抬頭,看見獨孤城那張陰黑的臉,立即反應過來,“小姐,我想起來了,那藥叫做陰陽散,是勝男研製出來的,這不前些日子,小姐託人在南方買了幾條紅鯉魚,很是稀有,但都是公的,小姐叫勝男想個法子把幾條公鯉魚變成母鯉魚了。所以勝男就研製了這個藥,不過還挺有效果的。”丫頭一邊說一邊自顧地點頭,很是沉浸自己的成果似的。
跟著小姐久了,勝男發現自己的頭腦愈來愈靈活了,眼睛輕眨兩下,就編出一個故事來。這會兒平陽王怕是要嚇得尿褲子了,剛才他的手可是摸過金簪挑過的繡線。
小姐用意在此,高招啊。
“閉嘴!你們幾個女人合起夥來想糊弄本王,你以為本王是三歲小孩!”獨孤城一聲咆哮,狠狠地將手中紅嫁衣揉成了團扔到地上,臉頓時變成了豬肝色,袖袍裡的大手握成了拳,捏得啪啪直響,明顯得他下盤不穩,整個人都搖搖晃晃起來。
他怕了!不過嘴硬罷了。
“是嗎?”羽彤神色淡淡,眉眸一挑,“王爺若是不信也罷。如果半個時辰內,王爺感覺到下體灼熱,或者是心頭熱辣,不要覺得是心火太甚噢。萬一哪一天,王爺傳宗接代的本事沒有了,可不要再找羽彤拿解藥,那時可就晚了。王爺的禮也送了,話也說了,茶也喝了,難不成還要留下來吃午膳嗎?羽彤可不敢。萬一與王爺舊情復燃,叫羽彤怎麼對得起將來的夫君?”
女子說罷,一拂臂上飄逸的綠紗,絕世的美麗可望不可及,淡淡的雅香幾乎縈滿廳堂。
然,這些已吸引不了獨孤城了,就像羽彤所說的,下體真的像火灼一般,痛疼難忍,還有左胸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彷彿置如火上燒製。難道她說得都是真的?不,不行!他堂堂的平陽王怎麼可變成太監,絕不可以!
又一次獅子般的低吼,“臭婆娘,拿解藥來!”那一瞬間,他爆發了,玉骨扇彈起,狠狠地朝羽彤襲擊過去。這一招“青蛇吐芯”,獨孤城使了十成功力。
猛力襲來,斬龍都不是對手,還未來得及拔出背上的九環鋼刀,玉骨扇的力量已將他震開,直接往羽彤射去。
說時遲,那時快,一隻茶碗嗖得一聲從垂直的方向襲來,兩物相撞,火花四濺,接著就聽到茶碗落地的清脆響起,摔地支離破碎,同時玉骨扇也斷成兩截著了地。
茶碗射來的方向正是主座,北堂澤的唇角掛著一抹淡笑,揚起的手正做收勢,不用說,是他出手相助。
“平陽王,打女人可不是男人該做的事。”明亮如月的黑眸裡升起一股子警告。
獨孤城哪裡是聽勸的人,不屑地冷瞄一眼北堂澤,連話都不屑跟他說,見扇落斷開,準備再使一招連環遊龍腿,不過剛出勢,旁邊的洛凡就從衣袖裡掏出兩枚暗器狠狠地掃了過去。
接著就聽到撲通一聲響,獨孤城雙膝中招,摔了個大馬趴。旁邊的小廝嚇得一顫,正準備上前去攙他,剛一抬眸就迎上北堂澤的一個冷眼,氣魄逼人,嚇得他一個瑟縮,又退回原地。
“多謝北堂公子、洛凡公子!”羽彤頷首一笑,行了一禮,其實不用二人出手,她也對付得了平陽王,不過這樣倒也省得她費力。
“丫頭,快些把他處理了。”北堂澤嫌惡地看一眼獨孤城,天下第一莊的莊主怎會不曉得燕京城的平陽王是個什麼號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