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忙忙地又舀了一起,同樣的小心翼翼地遞給羽彤。
曾經堂堂的遼王,如今高高在上的一國之君,看他舀湯舀粥的笨拙樣子,怕是從小到大都沒侍伺過人的。
如今卻是為了她,如此慌張。
羽彤只覺得喉嚨裡好哽,像堵了口痰似的說不出話來,原來他是如此緊張。
“怎麼了?還是不想吃?”南宮雲軒見羽彤不作聲,愈是焦急了,從來沒見他這樣的不知所措,如此一張絕美無雙的面頰竟也會如此焦慮,“不如這樣,吃些糕心,先填填肚子。”他又拿起筷子準備去夾糕點。
“軒——”羽彤突然抬手攔住了他,清澈的黑眸迎上,像兩顆夜空閃爍的明星一般,叫他的名字,是那樣的深情。
聲音突然哽咽,覺得愈來愈不像自己了。自己還是尹政君嗎?曾經的那個叱吒風雲的女人,曾經不為任何男人所動的女人?對葉霖,也從來只有默默接受他的好,從未有過這樣的感激與感動。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夫人這是怎麼了?是不是身體不舒服?我叫太醫過來看看?”南宮雲軒放下筷子,又一次抓了羽彤的手,攥進手心裡。
羽彤使勁地搖了搖頭,深吸了一口氣,將所有的情緒都收斂起來,包括心裡的暖意,一便的收藏,怔怔地盯著南宮雲軒,很認真地說道:“其實我不是歐陽羽彤,我叫尹政君,我曾經是一個很霸道的女人,我從來不顧別人的死活,只想自己的利益。你覺得這樣的人值得喜歡嗎?”
南宮雲軒怔了一下,臉色一僵,不過很快嘴角扯起一絲淡笑,抬手撫了撫羽彤的額頭,“沒發燒,怎麼竟說胡話,這可不像你。”
“我沒有說胡話,我是認真的。”羽彤反握上南宮雲軒的手扣上去,指尖差一點他的肌膚裡。
這一刻,南宮雲軒才真正感覺到羽彤是認真的,她的眼神裡含著淺淺的晶瑩,還有一淺渴望,渴望得到答案,如此強烈,“不管你是誰,你都是我南宮雲軒的女人,你這輩子都逃不掉!”
聲音裡有著慣性的冰冷,藍眸相向,俊美無雙的臉頰上是亙古的寒涼,如同雪山上凝固的冰鉤,堅硬的無法改變。
“你——”南宮雲軒的霸道的確超出羽彤的想象,她竟忘記用怎樣的語言去回應他。
“好了,不要胡思亂想,你是壞女人也好,好女人也罷,到了朕這裡,你就得乖乖的做南宮夫人,南嶽皇后。明白嗎?”南宮雲軒輕輕撫了撫歐陽羽彤的臉頰,冰冷的面容又泛起笑意,如似春風。
“你對別人從來不曾這般笑。”羽彤愣了許久,心頭是一種莫名的安慰。也許說南宮霸道,但強勢的女人會為另外一個比她還強勢的男人折服,也許她就吃了這一套。
糟了,掉到情字裡面有些不可自拔。
“說不清為什麼,見到你,總覺得很美好,尤其是你笑的時候,總能將我心頭的塵封開啟。”南宮雲軒掃了一眼窗外的夜色,半含笑意,回憶著曾經的種種,從靈隱寺的初見到萬家賭坊的跟蹤,再到怡紅院的對峙,歷歷在目。
她是特別的,她的身上有著與他同樣的傲骨,霸氣萬千,想叫他攀越,又有與他不同的溫暖,她笑的時候,也有著少女般的純靜,像一團陽光照進他的心底,將所有冰雪融化。
這就是她,一個叫歐陽羽彤的女子。
滿滿的情,在這一刻釋放,南宮雲軒的藍眸裡流動著深淺不一的湧起,看她的時,別樣溫柔,大手撫上她的臉頰,捨不得一絲的傷害,深深憐惜,“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飲,我想我找到了。”扶她入懷,在她的額心輕輕一吻,掠過,像一抹紗掃過。
羽彤沒有拒絕,很安靜地倚在他寬闊的胸膛上,感覺到他左胸的起伏,那種力量深深地吸引著她。
曾經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