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對歐陽姑娘的確有情,但他也擔心,這情裡面摻雜了別的東西。
王爺雖能文雖武,魄力逼人,但他唯一不懂的是女人心,萬一……
“無關!”南宮雲軒回答地很肯定,尤其是那雙幽藍的眸子裡盛著滿滿的堅韌。
從來沒有女子讓他真正的笑過,而歐陽羽彤卻是例外,也許很多事情是冥冥之中早已註定。
羽彤回到閨房的時候,亦瑤已經從歐陽府趕回來,一進門,就抱起桌上的紫砂壺一飲而盡。
“小姐,您要的東西,亦瑤找到了。”她抹了一把嘴角的水漬,趕緊將背上的包袱解下來,放到桌上,小心地開啟,裡面包裹著一副畫卷,紙質有些發黃,像有些年頭了。
羽彤看到那副畫卷的時候,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趕緊接過畫卷開啟來,隨著畫卷的開啟,站在旁邊的亦瑤和勝男不由張了張唇,眼裡瞞是驚訝,畫中女子生得好美,長髮如瀑,肌膚如雪,尤其是那雙眸,脈脈含情,瞳底深處更是有一抹幽藍,格外的迷人。
畫中女子除了美麗之外,更叫人驚訝的是,她與太后贈予遼王的刺繡中女子幾乎是一模一樣,不用說,就是同一人——先皇后納蘭夏。
羽彤記得亦瑤說過,父親鎮南王歐陽震畫工極好,為先皇后納蘭夏畫過丹青,還有一副留在府中,叫亦瑤回歐陽府“偷”的便是此物。
“小姐,你要先皇后的畫像做什麼?”亦瑤和勝男相互看一眼,皆不明其意。
羽彤將畫卷平放到桌子上,手指輕輕滑到納蘭夏的那雙幽藍眸子上,“不覺得她與一個人很像?”
“藍色的眸子?”勝男輕輕低語。
“藍色眸子?!”亦瑤重複一遍,眼睛一亮,“對了,遼王。”
三人對視一番,沒有往下說去。
羽彤沉默片刻,明亮的眸子輕輕一掃窗外,瞳裡愈多了堅忍,“白初雪能夠從婢女做上太后的位子,可以想象她是多麼厲害的角色,若是沒有過人智慧和狠厲手段,怕早是別人的盤中餐。她送給遼王的刺鄉是納蘭夏的畫像,應該事出有因,說明她也在懷疑遼王。”
“皇宮裡那麼多人,為什麼偏偏叫小姐送?”勝男看看亦瑤,又看看羽彤,滿眼不解。
“這便是白初雪的精明之處,其實太后早對我動了殺心。若納蘭夏與遼王之間真有血親關係,遼王看到刺繡的時候,定會大發雷霆,以他殘暴性子定會殺了我,若是試探失敗,對她沒什麼損失,一石二鳥之計,這位太后娘娘可不是表面看得那麼和善。”羽彤眼裡的精明愈來愈深,宮裡的那些事,無非就是權力、慾望,白初雪的目的很明顯,她希望東方璃的皇后必須是聽她的。
而歐陽羽彤的智慧超越了她,她不會叫一個比她還精明的女人留在宮裡的。
“照這麼說來,遼王沒有傷害小姐,是不是他與先皇后並無干係?”亦瑤接上一句。
“這倒未必,遼王雖然性格冷酷,但白初雪忘了一點,遼王的智謀比起東方璃是有過之而不及的。”羽彤否認了亦瑤的說法,東方和南宮有意敵對,怕並不是東楚與南嶽的隔閡,或許有更深一層的。
看來事情越來越複雜化了。
“小姐,安貴人的死與曉霜有關,那就一定與太后有關啊。可是太后是皇上的親孃,到時候怎麼抓得出真兇?”勝男道出了心頭的擔憂。
羽彤淡淡掃一眼窗外,早已成竹在胸,“放心,就算定不了她的罪,也要叫她折了臂膀,明日我們定能全身而退。”
“小姐,按照年齡推測,納蘭皇后應該遼王的母輩了,他們又有如此想象的眸子,難道真是?”勝男緊盯著畫卷看了一陣兒,那半句話又哽在喉了,有些話,真的不能亂說。
“這個——以後再說。”羽彤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