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過來，她已經想了各種最壞的情況，現在猶如死刑犯最後等待行刑那一刻。
「兩個訊息——一個好訊息，一個壞訊息，殿下要先聽哪個？」
肖瑤已經緊張得開始胃痛，她閉了閉眼，「壞訊息吧。」
「截至目前為止，有52的受訪者稱對殿下的看法沒有改變，但是7的人今天看完機場活動轉播後，對殿下的看法發生了消極變化……今天之前，殿下的淨支援率為59，但剛剛短短一小時內，已經下跌了7。」
明明坐在椅子上，肖瑤卻不知為何突然有一種瞬間失重的感覺，今天之前，她從未體會過一小時之內，卻歷經人生大起大落的感覺。
肖瑤握緊雙手，感覺到手心已經一片冷汗，「……好訊息呢？」
「好訊息是，現場觀眾的評價是殿下為人儉樸，很有親和力——毫不意外，活動剛結束我就料定是這個結果了。」高旻挑了挑眉，「至少，您跟現場民眾的互動還算不錯。」
「還有嗎？」肖瑤竭力剋制住自己的聲音不發抖。
「各大媒體目前已經發布的16篇報導中，讚揚與批評各佔半壁江山，算是不好不壞——」
「批評您的報導中，其中4篇將您跟您的父親做對比，目前為止，沒有1篇覺得您會成為與肖靖殿下一樣優秀的王儲。」
高旻說著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停下。
「……3篇評價您的衣著、舉止，說您是近百年來最沒有王室氣質的一個。」
「……1篇還質疑了這些年來，王室到底有沒有存在的價值，並歷數了王室成員曾引發過的幾次公眾混亂事件。」
肖瑤已經覺得胃開始抽筋了。
「還有其他剩下的8篇對您都持同情態度，大家都認為您在莊園吃苦了，十分心疼。」高旻撇了撇嘴，將雙手一攤，「——同情分，聊勝於無。但殿下要知道，這些報導引發的同情，對您的個人形象並無太大幫助，且會讓陛下視您為心頭大患。」
高旻說完後看著她，「還要聽嗎？」
肖瑤沒說話。
高旻嘆一口氣。
「殿下，聽我一句勸——您不能再說出任何讓人能夠攻擊你的話了，這次是因為僥倖，大家的注意力被其他莫名其妙的東西所吸引了——對，就那幾份莫名其妙的飛機餐……真不知道該無奈，還是該誇您這個神來之筆。」
「但您也聽到了那些評論，如果讓這些聲音成為主流，民眾一旦被這些觀點所說服，對您的印象定型了，後面我們做再多工作和宣傳都很難再改了。」高旻說，「不過目前情況也沒有那麼糟，還有許多媒體還未發布報導，我們有專人前去公關了，後續放出的報導應該都會是有利於我們的——」
「華視媒體也剛向我們保證，再也不會有類似情況出現——那位記者剛從別的公司跳槽過來，他們不知道她的採訪風格——華視說已經警告過她，以後也再不會派這位記者來採訪殿下，且他們保證這回出來一定是正面報導。」
高旻聳了聳肩，「但這次事件實在太嚴重了，看華視這篇報導到底如何，我們再決定到底是否繼續與他們的合作——之前原本跟他們談好，王儲訓練的日常直播會在他們旗下平臺上獨播，現在卻出了這種事，讓您的形象——」
他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打斷了。
有個官員驚訝道，「高秘書，殿下的支援率剛剛上漲了1個點……」
高旻挑眉回頭，「民調還在繼續，上漲下跌都是正常——」
還未來得及繼續說下去，那人又道，「又、又漲了1個點……」
「……」
一個點的上下波動確實是正常的，但這麼短短時間內，漲了2個點？
高旻不再多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