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盯著雲缺。
察覺到有敵意的目光襲來,雲缺隨之望去。
常慎行猶如會變臉一樣,
看到雲缺望向自己,表情立刻變得溫和起來,面帶微笑,朝著雲缺點點頭,好像在讚許,又似在加油鼓氣。
雲缺也笑了笑,扶著田鍾去了後屋,檢查傷勢順便幫著上藥。
之前雲缺就覺得那個軍師目光不善,對自己有一種奇怪的敵意,這次幾乎能確定,常慎行對自己抱著極大的敵意,甚至能稱之為恨意。
而這份恨意的來源,一定是城主柳真真。
雲缺在瞬間就猜出了常慎行的心思。
這個軍師肯定暗戀著城主柳真真,甚至將其視為自己的禁臠,不容他人染指,柳真真一旦對誰表現出好感,常慎行必定會醋意大起。
雲缺在心裡好笑,這麼點城府還當軍師,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最起碼你把敵意藏得好一些也行啊,一眼就看穿了。
果然是少年城啊,全是些懵懂少年。
驗傷上藥這種活兒,雲缺駕輕就熟。
驗屍出身,絕對麻溜。
很快幫著田鍾清理了傷口。
“田兄在天牢遭罪了,傷得不輕啊。”雲缺一邊上藥,一邊說道。
“唉,別提了,那大皇子實在惡毒,親自下令讓獄卒折磨於我,他不僅搶了我家夫人,還想置我於死地!我與他勢不兩立!”田鍾咬牙切齒的道。
“田兄放心,少年城一定會幫你討回公道,世上的惡人都該死。”雲缺以氣憤的語氣道。
“多謝梅兄弟相助,到了少年城,我也算安心了。”田鍾說完,沉默了一會兒,問道:“對了梅兄弟,你行醫多久了。”
“不瞞田兄,我跟著家中長輩出過幾次診,學過些基礎而已,會開些治療頭疼腦熱的方子,像田兄這麼重的傷勢,這是第一次見到,如果治得不好,田兄勿怪。”雲缺道。
田鍾趴在榻上,長出一口氣,道:
“不怪不怪,梅兄弟盡力就好,我是個粗人,只要不致命的傷勢肯定死不掉。”
“那就好,田兄忍著點,這處傷口很重,需要加大藥量。”雲缺道。
田鍾點點頭不再說話。
雲缺放慢了速度,慢悠悠的上藥,用來偽裝手法生疏。
同時在心裡生出一份疑惑。
這個田鍾,不對勁!
剛才的一番對話,雖然聽起來正常,雲缺卻察覺到田鍾一共出現了兩種極其隱晦的情緒。
第一種是擔憂。
田鍾,在擔憂著自己的醫術水平。
第二種是殺意。
田鍾在問出那句‘你行醫多久了’之後,身上的氣機出現匯聚的徵兆。
武者氣機匯聚,那麼下一步就是準備著隨時出手!
儘管田鍾身上的氣機匯聚,只有那麼一瞬間而已,卻沒能逃過雲缺的敏銳感知。
沒人能比獵妖人更加善於察覺到殺氣。
這是雲缺的天賦。
雲缺察覺到剛才,田鍾對自己出現了一瞬間的殺意。
而這份殺意的來源,是醫術的精湛與否。
所以雲缺才放慢了上藥速度。
很快,雲缺又發現了一個奇怪的現象。
田鍾身上的傷勢,也有問題!
看著到處是傷口,有不少都是血肉模糊,觸目驚心,但是並不嚴重。
田鍾身上的傷口多達二十多處,沒有一處致命,甚至沒有一處傷口傷及到筋骨。
這種傷勢,對於雲缺來說相當熟悉。
完全是獄卒的手段。
只傷皮,不傷骨,外表看著驚人好像傷勢極重,實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