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他的眼神深邃而冰冷,猶如寒夜中的深潭,讓人不寒而慄。
“父親!”
李雨激動地呼喊著,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
他跑到李庸面前,剛要伸手去攙扶,卻在看到父親的那一刻,動作陡然停住。
李庸的身上散發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氣息,那不是血腥,卻比血腥更讓人膽寒,是一種肅殺,一種經歷生死殺伐後的冰冷與決絕。
他的雙手微微顫抖,卻不是因為疲憊,而是一種殺戮後的餘韻。
“父親您去哪兒了,到底怎麼回事?我和大家都快急死了。”
李庸微微抬起頭,目光緩緩掃過眾人,他的眼神在觸及李雨的瞬間,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但很快又恢復了那副冰冷的模樣。
“有些事情耽擱了。”
他的聲音沙啞而低沉,彷彿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一邊的三個女人面色鎮定,好像本來就知道發生什麼事了似的。
她們靜靜地站在那裡,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洞悉一切的平靜。
李庸見狀,擺了擺手,說道:“沒事就休息去吧。”
三個女人微微欠身,蓮步輕移,悄然退下,彷彿她們從未在這緊張的氛圍中出現過。
李雨望著父親,心中滿是疑惑與好奇。
他想知道父親究竟經歷了什麼,為何如此晚歸,又為何如此疲憊。
但他也深知,此刻不是追問的時候,只能將這些疑問深埋心底。
李庸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自己的房間,他一頭栽倒在床上,雙眼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腦海中不斷浮現出今天發生的一幕幕。
血腥的殺戮、無辜人的慘叫、那一雙雙絕望的眼睛……他的內心泛起一陣複雜的情緒,有殺戮帶來的快意,也有一絲難以言說的疲憊。
第二天清晨,陽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灑在李庸的臉上,他緩緩睜開眼睛,眼神中依然透著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
他迅速起身,穿戴整齊,準備入朝面聖。
李庸來到朝堂之上,此時的朝堂一片莊嚴肅穆。
文武百官整齊地排列在兩側,一個個神色凝重。
陽光透過高高的窗戶,灑在大殿的地面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光柱中塵埃飛舞,更增添了幾分壓抑的氛圍。
李庸大步向前,走到殿前,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陛下,臣已將刺客斬殺,為陛下除去了心頭大患。”
他的聲音在大殿中迴盪,堅定而有力。
符燁坐在龍椅上,聽到李庸的話,臉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他微微向前傾身,目光在李庸身上打量了一番,說道:“李愛卿,你此次立下大功,朕甚是欣慰。”
李庸再次抱拳,說道:“陛下過獎了,這都是臣分內之事。”
符燁的笑容漸漸收斂,他靠在龍椅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
他深知李庸的能力和手段,這樣的人既有大用,也存在著不小的威脅。
思索片刻後,他緩緩說道:“李愛卿,你雖立了大功,但畢竟官職有限,朕暫時只能先封你為候補軍官,待日後再論功行賞。”
李庸心中一緊,他原本以為此次立下如此大功,至少能得到一個重要的官職,沒想到只是個候補軍官。
但他臉上依然保持著恭敬的神色,說道:“臣謝陛下隆恩。”他微微低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但很快就被他掩飾過去。
站在一旁的幾位大臣聽到這個封賞,臉上露出了不同的表情。
有的大臣微微皺眉,似乎對這個結果感到意外;有的大臣則露出了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他們一直忌憚李庸的作為,如今看到他沒有得到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