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法醫的證明。”
然後繼續說:“死者生前跟不少居民說過,在她頸椎病發作時,她便用一根繩子懸在頸上拉伸頸椎,減緩疼痛。而死亡現場的那根繩子是綁在空調支架上的,我去看過空調支架,支架其他地方鏽跡斑斑,唯獨繩子懸掛除沒有鏽跡,反而鋥亮,說明死者不止一次將繩子懸掛在那裡用來拉伸頸椎,鏽跡都被磨掉了。”
如果是拉伸頸椎的話,站著肯定太累,自然是要坐著拉伸,這樣也符合死者為什麼會坐著吊死在寫字檯前。
旁邊幾個趙小鈺早就找來的鄰居,都可以作證。
薛玉這會兒臉色鐵青,張笑笑神色複雜看著我,我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就轉頭繼續看向趙小鈺,從沒覺得這妮子身上這麼光輝照人。
趙小鈺緊接著又說道:“另外,那根繩子是用麻線搓成的,懸掛處的麻線也被磨得光滑平整,更能證明死者不止一次用這種懸掛方法拉伸頸椎。”
這會兒另外一個律師開口:“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之前用懸掛法拉伸頸椎沒有死亡,偏偏在嫌疑人去後才出了意外。”
趙小鈺笑了笑,鄰居將老太太當時坐的那把椅子拿了上來,趙玉鈺舉著椅子說道:“我曾經去農村辦過案,這種椅子還是農村十幾年前坐的木製椅子,大家看椅子這一隻腳。”
農村我家的椅子就是這樣的,大多用泡桐樹製造,屋子前面椿樹雖然不少,但是爺爺他們卻不捨得砍掉做椅子,椿樹在農村是用來做房梁和棺材的。
大家看向趙小鈺所指的那一隻腳,那一腳比其他的三隻腳要短上一些,趙小鈺說:“椅子是用梧桐樹做成的,木質本就疏鬆,再加上年代久遠,裡面已經被蟲蛀空,老太太當天以懸掛法拉伸頸椎,繩子長度本來剛好,坐下時卻因為椅子一腳斷裂,椅子偏移,老太太重心突然向下,繩子瞬間將老太太的頸椎拉斷,老太太動彈不得,無法自求,這才活活吊死在寫字檯前。”
案子已經很明朗了。
老太太用懸掛法拉伸頸椎,卻因為椅子一隻腳斷裂,將頸椎拉斷,從而死在了寫字檯前,這根本不是一宗謀殺案,不過是因為死者的失誤導致的死亡案件而已。
趙小鈺說完,再加了一句:“所以,這件事情與張嘯天並無關係。”
這番辯解太過精彩,我都忍不住想要鼓掌,拍了起來。
在場的人雖然不大喜歡張嘯天,卻對趙小鈺刮目相看,掌聲雷動,法官見場面失控,馬上敲定音錘,然後將目光放在了薛玉的身上。
果然是溝通好了的,這會兒在徵求薛玉的意見。
薛玉不語,為了避嫌也不語法官對視,而對方那個律師直接啞然無語,無話可說了。
法官最後說了句:“這些都只是你的猜測而已,這樣只能多提供一種可能,並不能證明張嘯天無罪。”
趙小鈺本來這會兒形象很高大上,但是卻突然叉腰笑了起來:“姐早就料到你會這麼說了,色陳浩,這回該你上了吧。”
我很是無語看著趙小鈺,好不容易才對她崇拜起來,全毀了。
我走上前說道:“法官應該認識我吧?我曾經來過這裡一次,在坐的各位大多都是奉川玄術階層的人,對鬼怪之事應該都很熟悉,我還有最後一位證人,那就是——老太太本人!”
說完,摸了摸扳指,將扳指裡面的老太太放了出來。
薛玉算錯了一件事情,那椅子的事情肯定是他用蠱蟲做的手腳,但是我們沒有證據證明是他動的手,就只能說是蟲子啃食了椅子。
但是薛玉為了避嫌沒有直接接觸老太太,所以並不知道老太太因為孫女死亡的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死後心有不甘變成鬼魂。恰恰因為我看見了老太太,老太太的鬼魂纏上我,被我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