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但他還是勉強笑著感謝我。我還是一直會看向老張原來洗車的位置,我總覺得,老張好像還在那裡一樣。我的心情有些低落,不僅僅是因為老張曾經帶過我實習,我還有點愧疚,而愧疚的原因,我卻沒有辦法說清。
我和許伊坐的是趙達的車子,警隊派了好幾個代表跟我們一起去追悼老張。上車的時候,我看見小楠正牽著沈諾的手,站在老張經常洗車的地方。追悼會在殯儀館裡舉行,老張的遺體已經被整理過了,除了腦袋的地方有一個被子彈穿透的大洞,其他地方都很乾淨。
趙達捶胸頓足地說了通悼念詞之後,就讓人把老張的屍體拿去火化了。整場追悼會下來,最引人關注的就是小楠了。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小楠並沒有哭,甚至可以說一點反應都沒有。七八歲的孩子,對死亡或許還沒有太多的概念,但看到自己的爺爺躺在那裡,還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就不正常了。
出殯儀館的時候,我問趙達訊問小剛的情況,但趙達以這是警隊機密為由,拒絕告訴我,無奈,我只好不再多問。沈諾抱著小楠,站在殯儀館前的一口棺材邊上,遠遠地看著我。天陰沉沉的,她們一大一小,臉色蒼白,站在棺材旁,給人一種怪異的感覺。
沒有再和沈諾打招呼,趙達就派人送我們三個去火車站了。火車上,母親和許伊一直在聊著天,我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心裡想的全是g市案子的事情。我還是希望能找點抓到熊萬成,不管他是不是兇手,是不是唯一的兇手,他的身上都能挖出很多有價值的線索。
也不知道火車開了多久,許伊突然拉拉我的手,說母親問我話。我沒聽清楚,讓母親重複一遍,母親埋怨地白了我一眼,讓我離開了g市,就不要再多想了。原來,母親問我什麼時候和許伊結婚。
我一愣,我和許伊的婚期,原本就定在許伊失蹤的那個月,現在許伊回來了,母親又催著我結婚了。我和許伊的年紀都不小了,母親竟然催促我們這個月就結婚,許伊的臉色微紅,有些期待地看著我。
尋找許伊的這幾年裡,我也想過,如果找到許伊,我就立刻和她完成沒有完成的婚禮,但此刻我卻猶豫了。我想要先抓到兇手,接連不斷的謎團困擾著我,我也沒有辦法忘記死在案子裡的那些人,特別是八歲的女孩苗苗,兇手的手段實在太殘忍了。
許伊見我猶豫,微微嘆了口氣,但她立刻以自己剛回來太累,沒什麼準備為理由,替我推遲了婚期。母親也沒說什麼,不高興地倚著睡覺了。我很感激許伊,但又覺得自己很自私,許伊看穿我的心思,反過來安慰我,說無論我做什麼,她都支援我。
我還發著燒,在火車上也是一直在睡覺。火車的聲音很大,進隧道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人在叫我。幾次醒來的時候,我又給孟婷打過電話,但孟婷的手機卻一直都撥不通,我有些擔心她,怕她因為杜磊的事情想不開。
許伊對其他事情都很模糊,但對杜磊的慘叫聲和氣息變微弱,卻記得很清楚,雖然很不願意相信,但杜磊確實是九死一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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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章 關係(2) 感謝碩仔達捧場玉佩一枚
王鑫猶豫了很久,最終,他點頭同意了。他不忍再去看狸貓,因為這是他第二次將狸貓送往不歸之路。同樣。他也不敢去看江軍,他測過身,顫顫悠悠地走到了沙發前:“你們帶她去警局吧。”
我示意江軍將狸貓扶起來,從地上站起來之後,狸貓沒有絲毫懼意:“沒有人能將我送到警局,除非我自己想去。”
我正要回答,一直縈繞在大腦間的暈眩感又湧了上來,這一次,我站不穩了,我癱坐在沙發上。手臂上的灼熱感繼續蔓延著。終於,我明白過來狸貓為什麼一開始就那麼有自信地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