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承其父。
一炷香時間,就有七八艘小船被襲中,或沉或逃。五、六米左右水深,船撐著竹篙就能移動,跑路倒是不難。
這時代的水戰還停留在冷兵器時代,方方正正的大船或者扁葉形的小船,兩面立著高大的防箭木板牆,就是全部的防禦體系了。但即使最小的石彈,也能輕易將木板牆摧毀,後金的箭手很快也有了用武之地。
天空密佈箭與彈的影子,大同江岌岌可危。
幾艘大的江船趕來支援了,明軍水師很快投入了戰場。
在那些兩三米高的木牆後面,明軍藏有自己的反擊利器。
“嘟~嘟~嘟”銅號吹響,“嘭!嘭!嘭!”硝煙瀰漫
明軍反擊的武器,船載小炮,船載投石機,還有透過木板上預留的槍眼,明軍火槍手紛紛在對外射擊。
窄窄的一段江面,白煙瀰漫,天空的箭石雨越來越密集。
局面慢慢轉變,兩邊射箭的蒙金射手很快被清掃掉一片,明人有一種小炮專射散彈,一炮出來,能掃蕩一個扇面。
“叫朝軍去搬運沙袋”
那些終日在攻城練級的投降朝軍,終有了新的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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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善敲擊著手指,不急,要等明人的水師大隊,目前這些,不夠吃。
然而投石機也有了損耗,明人的小炮,射擊岸上的投石機很難有準頭,然而船上投射出一種瓦罐,落地就是一灘大火,這種火油彈才是無解,很快,投石機密集的區域,燃起了一道道火牆。
再等一等,撐住,代善這麼想著。
然而明人的船隊越來越多,投射的火彈越來越密集,越來越有準頭,不能再等了。
“叫朝軍先去滅火,吹號發起總攻”
“嗚~嗚~嗚~”
後金人的號角聲一變,岸上突然冒起了一陣整齊的號子聲。
“哈那、吐兒、塞的”一群朝人俘虜,喊起了一二三。他們在拔河一般,用力的拉動著什麼物件。
大同江上,一艘小船突然搖搖晃晃,好像有什麼物事在搖晃著船底。
“碰!”一條黑色巨索從船舷邊劃過,彈起一灘水花。
鐵!索!橫!江!
早在撤離平壤之前,代善就打造了六條巨大的鐵索,用鐵汁澆築的柱子固定在江的兩邊。
鐵索升起,這就是他送給明軍的驚喜,也是他最大的底氣。六條鐵索中間的船,沒得跑了。看住這六條鐵索鎖住的江面,大同江水道就廢了。
“督師,怎辦?”
“只能用陛下工坊裡的秘器了”
“卑職親自帶人上”
七千水師的統領,是登萊水師總兵沈有容的第六子沈壽崇,今年才二十五歲。
“宗山,你自己小心”
孫承宗沒有阻攔,生死關頭,為將者身先士卒,應有之義。
如代善所料,六條鐵索之間的那些船,大多無處可躲,很快就變成了大同江面的一塊塊木板。那些明、朝水兵,抱著一塊塊木板,成為了大金勇士的箭靶子,水面不斷湧起一團團小小的血浪。
三國裡面描述的檣櫓灰飛煙滅,是這個意思嗎?本貝勒要不要配一把羽扇?
然而明人依然在堅定的還擊,越來越多的船趕來支援,越來越多的火彈在發起空襲。
天色漸晚,明人有一種黑色的小快船,魚一樣的遊近,然後放下了一個個漂浮的藤編小箱子,水底也出現了許多身穿黑色潛水衣的明人,那是明人最擅游泳的水下特種兵,叫做水鬼。
沒用的,鐵索很粗,根本鋸不斷,何況每條鐵索都有蒙人與後金射鵰手在看守著。
明人水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