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與薛蟠等人大幹一場。
柳湘蓮沒好氣的訓斥道:“你跟他們廢話什麼,還不快進來。”
薛蟠得意洋洋的面容一滯,立刻灰溜溜的進了牢房。
酒菜都已經擺好了。因知曉眾人都是從西海沿子被押解回京,那地方氣候潮溼陰冷恐怕也舒坦不到哪裡去。一品堂的掌櫃還特地吩咐夥計帶了兩罈子蛇酒給眾人驅寒。馮紫英站在當地打量著打掃的還算乾淨的牢房,搖頭笑道:“吃了這麼多年的席面,頭一次在這種地方。”
眾人聞言,都有些好笑的搖了搖頭,一時間也覺得世事無常,無話可說。這邊衙役還殷勤的打了清水伺候眾人梳洗。
大家梳洗一逼,各自落座。賴瑾舉起手中酒杯開口笑道:“給大家夥兒接風洗塵。”
眾人一同舉杯,口中應道:“幹!”
將杯中酒水一飲而盡,賴瑾又說了幾句聖上英明,定然不會讓有功之臣憑白受屈辱的冠冕堂皇的官話。方才坐下來嘻嘻笑道:“你們可不知道。自打這件事情傳到京城以後,泰半世家子弟對你們可都是刮目相看,誇口稱讚。你們可都成了大家仰慕的物件了。”
薛蟠哈哈一笑,擺手說道:“不值一提,不值一提。”
面上卻依舊得意洋洋的,腦袋仰的幾乎都到後背了。眾人忍俊不住的笑出聲來,柳湘蓮哭笑不得的推了他一把,口中斥道:“你有點兒正形好不好?”
薛蟠見柳湘蓮出口訓斥,這才訕訕的收斂分毫。只是口內依舊忍不住賣弄,將當日他帶領所有商家百姓去水師大營示威的事情講古似的又說了一遍。
薛蟠的口才向來一般,有些時候與人爭執,心裡著急口中還說不出話來。不過這事情是他親身經歷的,且事件本身就跌宕起伏,精彩萬分,一時間賴瑾也聽得津津有味。
不過這一路上眾人聽的耳朵都快漲繭子了。因此沒等他說完,就你一眼我一語的打岔調笑,急的薛蟠一個勁兒的說道:“你們別打岔,你們身在西海沿子都知道了怎麼回事兒。可是瑾兒遠在京城,這幾千裡之遙的,他不是沒親眼看到嘛!”
賴瑾確實是沒有親眼看到。且暗衛口述的東西和當時真正的情景也難免有所差距,因此他倒是仔仔細細聽了一回眾人的版本。一頓酒菜也隨著大家討論事情而吃的分外香甜。
正所謂酒逢知己千杯少,眾人只覺得不過是喝酒閒聊幾句話的功夫,外頭便到了夕陽西斜,家家炊煙的時候。把守牢房的衙役小心翼翼地湊上前來,低聲說道:“啟稟幾位大人,這眼看著就是衙門落鎖時候。小賴大人……”
賴瑾聞絃歌而知雅意,立刻起身笑道:“我還只覺得不過是喝了兩杯酒的功夫,卻原來都這個時辰了。那我也該回去了。”
眾人起身笑道:“我們就不送你了。自己路上小心一些。”
賴瑾點點頭,將已經空了的籃子提起來,沈軒身手握住賴瑾握著籃子的手,低聲說道:“你放心,我很快就回去了。”
賴瑾勾嘴輕笑,頷首應道:“那我先回去了。你也別急,聽說這件事情聖上是要親自過問的,定然不會拖太長時間。”
畢竟夜長夢多。乾元帝既然想要把義忠親王一脈在西海沿子的黨羽一網打盡,就必須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至少,不能讓暗地裡的人有插手搗亂的機會。
沈軒點了點頭,用目光送賴瑾離開。
深情款款的模樣讓一眾閒人忍無可忍的說道:“得了,別望夫石似的。膩膩歪歪的樣子酸不酸啊!”
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