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距離淮南王封地不過七八百公里。
不到四天,騎都尉就已經來到了淮南王封地附近。
這還是沒有太著急趕路的情況下。
一路上暢通無阻,這就是水泥道大行天下的好處,十分便利。
此時劉建心中沒有後悔,反而有著一絲絲興奮。
都是一個爹生的,憑什麼那劉遷就有資格去繼承淮南王王位?
憑什麼他爹就不行?
何況,他爹還是長子,只不過不是嫡出。
以前沒有分給他們領地的時候,在王府裡處處招收打壓。
雖說是個王子,但在府裡地位全無,連個王太子府的下人過的好都沒有。
就算他那便宜爺爺按照陛下的律令施行了推恩。
也不給給他爺倆分到了最差的一處土地。
不用想,肯定是那王太子劉遷搞的鬼。
他恨王太子劉遷,也恨他那便宜爺爺。
雖出身王家,卻過的一塌糊塗。
而今天,他和他爹這些年受到的委屈,終於就要得報了。
以前他沒有資格在王太子劉遷以及他那便宜爺爺面前硬氣說話。
但今天,他必須好好的硬氣一回。
雖然淮南王府也有不少私兵,但他身後,可是五千騎都尉將士,還有一萬步卒就近呼叫。
但眼前這位將軍似乎沒有打算去周圍郡縣呼叫步卒的打算。
因為,他叫霍去病。
一個年紀和自己相差無幾,卻讓無數匈奴人膽寒的冠軍侯。
站在對方身旁,連他這個猥瑣的人都感覺到了一股沒由來的自信。
淮南王府中。
王太子劉遷正火急火燎的趕了回來:“爹,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正在品茗的淮南王不急不躁地看了一眼劉遷道:“你看看你像個什麼樣子,還能天塌了不成?”
“是不是那些刁民又在聚眾鬧事了?你怎麼這麼點小事都辦不好?”
劉遷直搖頭道:“爹,不是這事,這事兒子揮揮手就能解決了。”
“爹,正有一大隊騎兵向我們這駛來呢!”
淮南王愣了片刻道:“騎軍?騎軍來我們這幹嘛?我們周邊也沒有戰亂啊?”
“你可知曉那騎軍中打著哪家旗幟?”
劉遷忐忑不安地道:“爹,據沿途商人說,是一隊全身鐵甲,裝備十分精良的年輕騎軍,沒有名號,但卻極其規整。”
“領隊的也是一個人高馬大的俊俏青年,我猜測那人就是讓匈奴聞風喪膽的冠軍侯霍去病。”
淮南王聞言反而不急了:“冠軍侯霍去病?一個毛頭小子而已,也不知道他們要去哪裡,說不定只是途經我們淮南郡而已,你怕什麼?”
劉遷看了一眼老爹,這才繼續道:“爹,不是我急啊,是我聽那些商人說,您的好孫子劉建也在那軍中,還和那位年輕的將軍有說有笑。”
淮南王猛地從座椅上坐了起來:“你說什麼?劉建也在軍中?劉建什麼時候離開自己封地的?”
劉遷看著老爹不停的來回踱步,忍不住道:“爹您別急啊,您想想對方這次可能來的目的啊?”
淮南王劉安瞪了一眼劉遷:“逆子啊逆子,我怎麼生了你們這些不孝子孫。”
“這還用想嗎?劉建為何在那軍中?還不是你平日裡欺壓不害,你那侄子忍受不了跑到長安告密去了!”
“逆子啊!真氣死我了!”
劉遷忐忑地問道:“那爹,你說劉建會把我們之前的那些事……”
劉安看了看自己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如果沒把我們想要造反的事情告訴劉徹,你說那冠軍侯會閒著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