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福一聽,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說道:“剛聽玄德兄說完,小弟也覺得十分氣憤。”
“是啊,我叔父徵募義兵,為國分憂,卻遭那邊軍如此羞辱,天理何在?”崔鈞說道。
劉備眼珠子一轉,立刻明白了其中的關竅,問道:“司徒大人難道沒有什麼辦法?”
“哼!家父本要面聖,卻被中常侍張讓橫加阻撓,那呂逸本是幷州刺史丁原麾下愛將,仗著有丁原撐腰,橫行跋扈慣了。”崔烈恨恨的說道。
“張讓受了丁原賄賂,欺上瞞下,對此事根本不聞不問!”
劉備大驚:“此人在大庭廣眾之下,多次口出大逆不道之言,在下親耳聽到,難道那張讓竟連謀逆都不在意嗎?”
“哼!閹宦之流,除了在意錢,還會在意什麼?”崔鈞怒道,“只可惜陛下被這些奸佞矇蔽,朝政糜爛至此,我等身在朝中卻無能為力,怎不讓人痛心疾首?”
“哈哈哈!”徐福聞言,突然朗聲大笑,崔鈞和劉備都被他笑的有點莫名其妙。
“元直兄為何發笑,難道我說的不對嗎?”崔鈞不解的問道。
“我笑崔兄當局者迷啊!”徐福笑著說道。
“哦?請元直兄賜教!”
“崔大人雖然是當朝的司徒,卻沒有兵權,朝政又被閹宦把持在手,自然處處掣肘,此其一也。”徐福不緊不慢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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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天下處處烽煙,群寇四起,朝廷軍隊卻節節敗退。張讓之流粉飾太平還來不及,你再跟他說邊軍也有謀反之相,他怎麼敢讓這訊息傳到陛下的耳朵裡?此其二也。”徐福又道。
“十常侍竊據中饋,矇蔽聖聽,滿朝文武都視若仇讎。反倒是丁原處處巴結,這種時候,張讓拉攏還來不及,又豈會因為丁原麾下一個軍候行事猖狂,就為了令叔得罪邊軍?此其三也。”
“再者說,那人雖然猖狂,但卻不是奉了朝廷的調遣前來涿縣,來意難明。”
徐福若有深意的說道:“有此三點,本來就不是擺在檯面上的事,崔兄卻想在臺面上解決,不是自尋煩惱,還能是什麼?”
崔鈞一副茅塞頓開的表情,起身朝徐福深施一禮,說道:“若非元直兄一語點醒夢中人,愚兄尚不自知,慚愧,慚愧。只是”
徐福笑道:“我兄勿憂,小弟自從來到這裡,叨擾數日,心中感激。”
他起身扶起崔鈞,又道:“我曾得異人傳授,雖資質愚鈍,不堪大用。卻也會些千里奔襲,高來高去的江湖伎倆。過幾日小弟親自去涿縣走一遭,為崔兄排憂解難如何?”
崔鈞大喜,三人又坐下繼續飲酒,直聊到深夜,這才依依不捨散去。
臨分別之際,崔鈞猛然想起張讓要見劉備的事,有些憂心的告訴了劉備。
劉備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一雙眼睛裡的喜色卻藏都藏不住。
:()家父呂奉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