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城內,紫禁城的宮殿在陽光下熠熠生輝,雕欄玉砌,金碧輝煌。
大朝會之日,皇宮內外佈置得莊嚴肅穆,紅毯鋪地。
李璟身著一襲華貴無比的龍袍,錦緞上繡滿了五彩絲線編織而成的祥雲與飛龍圖案,他頭戴冕旒,珠簾搖曳間更顯文雅之氣。
此刻,文武百官分列兩旁,神情肅穆。
朝堂上站著幾位重要的大臣!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既緊張又莊重的氛圍。
建康宮的輝煌在今日似乎也蒙上了一層陰影。
這一切奢華在今日看來卻顯得格外諷刺。
李璟面色凝重,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憂慮。
前方戰事失利的訊息如巨石般壓在他的心頭!
劉彥貞戰死,皇甫暉被俘,六萬兵馬損失殆盡,這一連串打擊讓整個朝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緊張與嚴肅之中。
朝堂兩側,文武百官分列而立,無人敢發出一絲多餘的聲音。
馮延巳、延續、陳覺、孫忌、魏岑等人面帶憂色,各自低頭沉思。
偶爾交換一個無奈的眼神。
空氣中充滿了壓抑,彷彿每一次呼吸都變得格外艱難。他們深知,在這關鍵時刻,任何輕率的言辭都有可能觸動那根緊繃的弦,引發更大的風波。
“前線的慘敗,當前局勢朕心急如焚,趕快商量個對策, 是誰說劉彥貞可比韓信,項羽……紙上談兵,連趙括都不如。”
“三萬江寧城禁軍!那可是朕的家底啊……”
李璟終於開口,聲音顫抖而憤怒。
話音剛落,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
“魏岑,是你舉薦的他?馮延巳是你誇獎的他?”
啪!啪!啪!
李璟拍著龍椅怒罵道:“混賬東西,就是三萬人站著被他砍,也不至於如此廢物。被李重進過江襲殺!”
這些天皇帝每次朝會,都因此發怒。
魏岑嚇得大氣也不敢喘,磕頭如搗蒜。
“微臣失察,奈何周賊狡猾,李重進竟然敢過江作戰,背水而擊,真是萬萬沒想到……”
李璟奪過一個從旁側太監手中拿起一個玉杯,砸向魏岑。
魏岑被砸的頭破流血,仍舊跪地認錯。
他侍奉君主十餘年,知道自家皇帝撒了氣就好,拍拍馬屁,奉承幾句,再有別人的幫忙,就能糊弄過去。
片刻之後,馮延巳緩緩走出佇列。
深吸一口氣後說道:“陛下,微臣失察。臣以為當務之急是穩定軍心,同時加強邊防,以防敵軍趁虛而入。”
他的聲音低沉而堅定,但在場的每個人都能感受到話語背後的沉重。
但那份由前線失敗帶來的陰霾始終籠罩在每個人的心頭。
朝堂之上,宋齊丘首先打破了沉默,“陛下,臣認為此時應派人出使大周,嘗試進行和談。畢竟,我們需避免更大的損失。”
此話也只有他的資歷敢說出來。
三朝老臣,朝廷上下朋黨無數,李昪時期就已經權傾朝野,被三貶宰相之職。
李璟此時心頭大怒,提到求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大唐六萬精兵就白死了嗎?皇兒李從嘉率領三千禁軍,就打下了湘江大地,而劉彥貞這個廢物,連守城都守不住。”
馮延巳緊隨其後,又說道:“陛下,宋大人所言極是。此一時彼一時!”
“柴榮兵卒兇猛異常,已經打散了我方六萬大軍,並且兵鋒直指清流關,攻破滁州城,皇甫老將軍也被俘了,儘快求和避戰,再積蓄實力。”
“連你也要講和?”
李璟怒氣衝衝問道。
陳覺也站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