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曰,讓本司來瞧瞧這究竟是個什麼妖孽。”
這東西果真也就直衝著何述來了,侍衛當然不能眼看著何郎中遇險,便要護他離開。何述仍慨然欲挺立不動,正在一拖一定的糾葛中,這東西突然轟一聲巨響,何述受驚,險些被砸中腦袋,萬幸未受傷,只閃了腰,扭了腳踝。
張屏翻看這堆奇怪的兇器。
“草民以為,風箏下是綁了個小機關,如彈弓一般,能彈射些炮仗之類的小物件。上面這個紙人,其實是盞大孔明燈。因那機關略重,單一個風箏不宜帶起,風箏也不好放飛。才又連線此物。孔明燈所用的油蠟盞,也與機關相連,先燒斷引線,使得機關彈射小箭碎屑之類,最後再引爆一個炮仗類的□□包,將機關也炸碎。”
蘭珏嗯了一聲:“聽來頗有道理,或就如你所言。”
本部院放你你不走,這還算是嫌犯,就當堂查起案了。
若非堂上坐著的是本部院,接下來你能有好果子吃?
蘭珏便淡淡道:“你如斯瞭解兇器,難道此物就是你做的?”
張屏畢恭畢敬道:“稟大人,草民剛被罷職半日,此前與何郎中無冤無仇,來不及做這樣的物事。此物放飛亦須場地,必早有謀劃。且草民此前一直在縣衙內,可接近大人與殿下,若想行刺,亦不用做這等佈置。而且……”
他又將風箏翻來覆去一瞧。
蘭珏道:“有話直說,不必吞吞吐吐。”
張屏道:“草民逾越,再多言兩句。這物件的機關看來不甚像能取人性命,或重傷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