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馬匹多了,可以讓士兵騎馬趕路,多少好一點,眼下,卻只能靠一雙鐵腳板了。
本次突襲的要點在於好好利用沒有用完的飛火槍,用飛火槍噴發的劇烈火焰焚燒金軍的軍帳、柵欄、軍需物資等等,快速形成大火。
本身現在又是凌晨時分,金兵大部分還沒有睡醒,雖然天色已經開始轉亮,勉強也能算是夜襲。
金兵驟然甦醒,進退失據,並且極大可能會失去統一指揮,然後就能被早有準備的光復軍戰鬥小組分割包圍,各個殲滅。
說是一場惡戰,但是隻要敢於抵抗的女真正兵被擊潰了,剩下那些漢人籤軍和漢人民夫到底會不會抵抗就很難說了。
不,是根本不用顧慮,蘇詠霖可以肯定的給出答案。
籤軍和民夫的戰鬥意志為零。
順風可以跟著燒殺搶掠,逆風絕對血崩。
只要勝捷軍喊出投降不殺的口號,估計這些漢人籤軍和民夫會立刻跪在地上投降,然後很快變成勝捷軍忠實的擁護者。
最好的擴軍方式就是把敵人變成自己人。
這樣想著,蘇詠霖頓時感覺編成一支專門負責思想工作的文職軍官已經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勝捷軍的軍力能否快速增長且保持本質不變,這些文職軍官的存在很重要。
談話講道理傳播理論等等,的確對於士兵的思想塑造很有意義。
眼下這樣的事情是軍官兼職,可是如此有專業意義的職責,是應該單獨劃分出來的。
事已至此,戰爭實際上已經沒有了懸念。
蘇詠霖擔心的事情最終也沒有發生。
五更天,天地間已經隱約能看到前路,且人們已經準備起床開始嶄新的一天之時,五更天的鼓聲和鑼聲同時敲響。
框框框框的聲音在靜謐的凌晨顯得尤為刺耳,傳出了很遠。
好些火箭像是天邊的流星一樣劃過深藍色的天空。
蘇詠霖沒有數到底是多少支,只要有,就足夠了。
金軍營寨很大,大體上呈長方形排列在汶水南岸,緊貼水面,方便取水,也方便陸上部隊和船隻互動,也因此傳遞訊息就不那麼容易,從東頭跑向西頭需要好一陣功夫。
西邊末尾的水面上飛起一些閃著火光的東西。
這一幕並非沒有人注意到,但是注意到的人比較少,地位也很低。
是幾個更夫注意到了。
更夫老王頭敲過了手裡的鑼完事兒之後,就打算回去稍微歇一會兒,然後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就那麼一轉身的功夫,神使鬼差般往天上看了一眼,見著一些光亮亮的點正在從天上往下掉。
“那是什麼東西?”
老王頭推了推身邊兩個同伴,兩人順著老王頭手指的方向,正好瞅見了還沒來得及落入水中的光亮亮的點。
三人都看到了這一幕。
但是他們沒搞清楚那是什麼,也沒有大喊大叫的想法,只是彼此之間互相看了看。
其中一人首先開口。
“管他呢,咱們只是負責打更,其他的別管。”
另一人也跟著開口。
“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管多了人家賞你幾鞭子你都沒地兒說理去,就得跟昨天那幾人一樣草草埋了,妻兒都見不到屍首。”
兩人拉著老王頭就往營帳走,誰知走了沒一會兒就聽到隱隱約約的嘈雜聲從東邊傳來。
於是他們往東邊一看!
哎喲,壞了,一片火光啊那是!
難不成走水了?
那還真不是走水,那叫蓄意縱火。
不對,也不是蓄意縱火。
那是勝捷軍計程車兵們舉著飛火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