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思考,做出決斷的。”
“多謝兄長。”
蘇詠霖再拜,而後便緩緩離開了趙開山的屋子。
等蘇詠霖的腳步聲漸漸遠去直到聽不見,趙開山把視線轉移到了屋子右邊角落的屏風處。
“出來吧,他走了。”
趙祥的身影從屏風後面閃現出來,走到了趙開山身邊。
“如何,你還覺得我那賢弟是不可信任的威脅嗎?”
趙開山看著趙祥。
趙祥滿臉陰鬱和不快。
“誰知道他嘴上一套心裡想的又是哪一套?兄長,此人巧言令色,一張嘴縱橫無敵,兄長千萬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語給矇蔽了。”
“行了!”
趙開山面露不滿之色:“你和雨亭那點事情真當我不知道?當著玉成的面你都敢做那些事情,還把我搬出來,讓我在兒子面前丟面子?”
看著趙開山生氣了,趙祥閉口不言,心有惴惴。
趙開山冷靜了一會兒。
“孫子義的確有些過分,但是雨亭還是向著我的,你讓我提防孫子義是可以的,要是也對雨亭如此,雨亭對我的一片赤誠之心豈不是被我糟蹋了?這樣的事情我如何能做?”
趙祥可不這樣認為。
他忙說道:“兄長,蘇雨亭他終究不是咱們自家人,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他想的是什麼?孫子義從前不也和兄長推杯換盞相交甚歡?現在呢?處境不同啦,人是會變的。
蘇雨亭要真是如他所說的那麼向著兄長,他給那些部下任命縣官的時候為什麼不提前知會一下兄長呢?他怎麼知道兄長就沒有想要安排的人手呢?他把官職全給安排了,兄長再一答應,這三州人心不全都向著他?”
看著趙祥苦口婆心的模樣,趙開山左思右想,覺得他說的倒也有點道理。
人心隔肚皮,看是看不出來的,今日孫子義如此,明日蘇詠霖未必就不會如此。
這倒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
兩人同樣主掌一路軍隊,只是一人慾望更大,一人慾望沒那麼大。
可誰也不敢保證以後也是如此。
孫子義是比較赤裸的索取利益,要說不對付,那也是明面上的。
蘇詠霖表面上不要什麼利益,但是暗地裡他把那些利益都讓給部下,部下對他則更為忠心。
而自己作為更加高高在上的大統領,在那些地方豪強心中有多少分量那就真不好說了。
這樣想著,趙開山漸漸覺得趙祥所說的還是蠻有意義的。
無論是孫子義還是蘇詠霖,對於自己都有那方面的威脅,他們甚至已經有了自己的根據地,而自己並不能正正當當的插手。
這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順著這樣的思路想下去,趙開山忽然感覺自己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
而且其中的兇險不言而喻。
“那你以為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安撫人心呢?尤其是孫子義和蘇詠霖。”
趙開山向趙祥問計。
趙祥尋思了一番。
“以當下的局勢,如果按照名單來,恐埋下禍根,讓孫子義和蘇詠霖勢力膨脹,尾大不掉,若要真正做到封賞,應當細細考量,認真評估,眼下倉促之間難以做出如此決斷,所以,惠而不費之法最好。”
“惠而不費?仔細說說。”
趙開山很感興趣的看著趙祥。
趙祥雖然沒什麼真才實學,但是腦袋瓜子很靈光。
過往趙開山和其他地主鄉紳們發生過不少次關乎土地財產的糾紛,趙祥有過不少精彩的發揮,用各種陰損的辦法保護了趙開山的利益。
所以要說信任,趙開山肯定是信任趙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