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畏懼這群人,不敢輕易發動戰爭。”
“蛇歧八家不應該畏懼任何人,”酒德麻衣沉思,“如果他們還知道敬畏為何物,就不該敢於和卡塞爾學院對抗,誰都知道希爾伯特·讓·昂熱是個亡命之徒。從有人類歷史以來,他第一次殺死了尊貴的初代種,他改寫了初代種永遠不死代代重生的歷史。世界上有什麼‘人類’能比他更令人敬畏呢?”
“人類不能,那麼……龍類呢?”薯片妞從一隻信封袋中套出一盒老式錄影帶。
“龍類?”酒德麻衣接過那盒黑色的錄影帶,神色疑惑。男人看到這盒錄影帶大概會露出猥瑣的笑容,不大的標籤上露著袒胸露乳搔首弄姿的女人,這看起來是一盒情色錄影帶,而且年代足夠老。標籤上的這個賣弄青春的女人如今也該30多歲了,面板鬆弛胸部下垂……但是顯然薯片妞不會無聊到送她這種錄影當禮物。
“要是我拍這種片子,一定比她賣座。”酒德麻衣襬弄著那盒錄影帶。
“好啦妞兒,不是傲嬌的時候,你的傲嬌簡直快要灌注全身形成一道罡氣壁啦。”薯片妞聳聳肩,“這是我們截獲的一個郵包,原本它應該寄往卡塞爾學院,發件人是蘭斯洛特,獅心會副會長,你還記得這個人麼?
“楚子航的副手,法國伯爵家的兒子,‘A’級血統,卡塞爾學院龍族譜系學4年級。”酒德麻衣說,“我記得這個人。”
“在整個日本分部背叛之前,卡塞爾學院在日本境內的專員基本都是日本籍,只有極少數例外。日本分部背叛之後,這極少數人都處於斷線的狀態。蘭斯洛特就是其中之一。他被派到日本實習,因為他的家族和日本天皇家族有著很好的關係。他家原本是歐洲的選帝侯,可以成為歐洲某國皇帝的家族。”薯片妞說,“這個郵包是他在事發之前寄往卡塞爾學院的,沒有保險也沒有加急,是一個至為平常的郵包。”
“但是這種郵包是最難被截獲的。”酒德麻衣說。
“是的,他刻意用這種郵包,應該是為了避免被人察覺。”薯片妞說,“這是卡塞爾學院的手法,越是機密的內容,他們越是願意用平郵。把秘密藏好的最好辦法不是把它放在保險箱裡,而是把它埋進無數無關緊要的資料中。在每天數以百計的平郵郵包中,這樣一個不起眼的郵包原本查不出來。”她頓了頓,“但這在日本境內行不通,因為日本郵政從2009年開始變為一個私人企業,而我們機構是日本郵政的大股東之一。我們截獲了它。”
“我們需要一臺老式的錄影機。”酒德麻衣說。
“原本這玩意只能去舊貨市場淘,不過很幸運,這裡就有。”薯片妞轉身來到壁掛液晶屏前,拉開牆壁上的隱藏抽屜,裡面是各種各樣的影碟機,最裡面就是一臺蒙著灰塵的“松下”錄影機。
“我猜想他們原本用這東西放錄影來給客人助興。”薯片妞聳聳肩,開啟錄影機的電源,把磁帶推入。
她轉身遞給酒德麻衣一片口香糖。
“這是什麼規矩?”酒德麻衣撥開口香糖扔進嘴裡,“好朋友一起看錄影的時候吃點口香糖助興?”
“不,”薯片妞的神情嚴肅,“嚼著口香糖你不容易嚇得喊出聲來。”
“即使是貞子從螢幕上走下來我也不會嚇得喊出來好麼?”酒德麻衣說,“我打爆她就好了。”
“跟我們即將看到的東西相比,貞子就是盤菜。”
薯片妞和酒德麻衣在沙發上坐下。錄影機已經開始了播放,但螢幕上都是雜亂的雪花點,隱約有聲音,是男人說俄語的聲音,她們倆都懂一些俄語,大概是抱怨日本造的攝像機功能複雜不知怎麼操作。
螢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張軍人的面孔,他穿著蘇聯式的軍常服,戴著熊皮帽子,對著鏡頭端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