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妹妹若能再生一個皇子,讓陛下和大金後繼有人,那俺李家就穩如泰山了。”
李仁願嘆息一聲,“談何容易啊。那些名醫,多是名不副實的無能庸醫。再說,妹妹如今三十有二,懷孕也一年比一年更難。”
“就算找到這等名醫,妹妹再次懷孕,也難保不生一個公主。”
李仁惠搖頭:“能生就成!就算生一個公主,下一次就能生一個皇子!”
“依陛下對妹妹的寵愛,只要她生下皇子,那就必然是太子!”
“到時,就算陛下龍馭賓天,妹妹也是皇太后,扶幼主垂簾聽政,大金就是俺們說了算。”
“真有那一天,俺們就能設下一計,將宗室和女真大族全部殺光,重用漢人漢將,大金就不是女真人的大金了。”
這番話,當然只有兄弟二人之間說起。就算對子女,李仁惠也不會吐露一個字。
李仁惠心中有一句話,更是連親弟弟都沒有說過。
他想當楊堅!
篡金復唐!
這個計劃最重要的一環,是妹妹再生一個皇子。
沒有這個關鍵,他所有的佈置都是一場空。
在中都,李仁惠這些年暗自積蓄了很大的力量。從宮中宦官、侍衛,到禁軍、朝臣,以及地方,他都佈置了人手。
典客署控鶴人這種間諜機構,更是被他牢牢掌握。
至於貪婪好利、囂張跋扈這些印象,當然只是他的自汙手段。
作為少年時就在道上刀尖舔血、危冠長劍的俠盜頭子,李仁惠怎麼可能真的那麼簡單?
可惜,他仍然沒有成功宮變的希望。
就因為……元妃無子!
缺了這個條件,皇帝如果駕崩,哪怕他發動宮變控制了皇宮,隨便一個宗室振臂一呼,他就萬劫不復,毫無翻盤機會。
兄弟二人秘議了一會,這才離開怡悅閣。
“主人。”一個管事恭敬的上前,“回主人話,前院來了一個叫李桓的少年,自稱隴西同族,說主人是他族叔。”
“他沒有投遞名剌,卻有大娘子的玉牌。”
‘’是他?”李仁惠一笑,“說曹操曹操就到啊。”
“帶他到懸鏡堂見俺!”
李仁願也笑道:“還真是巧,他這麼快就進京了。俺也去見見他。錦書侄女都一頓好誇的人,究竟是何等少年。”
那管事卻是沒有立刻退下,而是取出一份禮單,“回主人,這是李桓敬獻的禮單,說是孝敬主人的。”
李仁惠接過禮單一看,不禁眼睛一亮。
東西還不少啊,這孩子懂事!
李仁願也看了看禮單,笑道:“有些孝心,誠意滿滿,不枉費錦書給他說好話。”
李仁惠呵呵一笑:“這叫什麼?有侄千里來相會啊。”
……
卻說李桓被請到中庭的懸鏡堂,一杯茶還沒有喝完,就見到一群人簇擁著兩個氣度軒昂的男子進入。
李桓立刻站起來,不卑不亢的叉手行禮,唱喏道:
“侄兒隴西李桓,拜見兩位叔父!”
根據之前雲裳的設計,他一定要放低姿態,表現誠意,暫時拋棄自己的驕傲清高。
李仁惠兄弟見到李桓,上下打量一番,不約而同的露出讚歎之色。
這少年雖然清稚未脫,可風姿卓然,英氣勃勃,更兼儀容俊美,站在那裡猶如玉樹一般,一看就不是等閒少年。
和這少年相比,他的兒子和侄兒就一言難盡了。
“好!”
李仁惠不禁讚道,“既是本家,就不必客氣,坐下說話!”
“是!謝叔父!”李桓乾脆利落的道謝,然後毫不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