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朝的土地上。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突然而且噩耗連連,海西戰死的都是孟定國最親的人,所以對汪真真的事情,他說的話也很少。他不能像孟雨那樣不管不顧。
然而事情暫時過去了,時間緊迫,雖然應秀靈聽到江戰和師父都死了,哭暈過去幾次,他也沒有辦法太久地陪著夫人。海西的問題必須馬上商量如何解決,畢竟蕭點秀還有身孕,她和朱妙、阿怡都在極度的危險當中,也不知還能撐多久。
兩個人沉默地走了很長時間,身後的衛士都自覺離他倆很遠地跟著,不打擾他們。
孟定國想應正雲心裡也一樣難受,他並不知道汪真真和應正雲的那段經歷,但是也感覺到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些不自然,剛才孟雨差點說出來,才讓他證實了自己之前的想法。
然而現在一切都過去了,他們必須馬上商量下一步計劃。
“大哥,孟雨必須趕緊再去海西,這回只能從大夏那邊走,路又遠。我給他服了調息湯,讓他今天抓緊休息,晚上商量一下,明天就讓他出發。候靈閃也在往大夏趕,只是秘徑一堵,都要繞遠路了。綠萍已經知道江戰的死訊,也會帶青虹派最強的弟子一起過去。畢竟不是國朝的地界,大夏已經表示不干預,但不能帶太多人。只是,”
他看看應正雲,這許多事情過後,不知道為什麼,自己和應正雲似乎哪裡有了隔閡。
“不論我們去多少人,都不如第一次陣容強大。汪一愷手下還有不少刀盟的人,他的身體雖然在壞下去,但武功實在太不可捉摸。這次去,估計也只能讓孟雨和綠萍想辦法智取了。至少先保得蕭點秀安全,或者將她轉移出來,但最好還是能解決掉汪一愷。你看今天晚上,是不是讓少言把真真託付過的事情,交待給孟雨。我怕孟雨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現在這種情景,就是我攔他,他也多一刻不肯待的。”
應正雲點了一下頭:“我會告訴少言。”
孟定國道:“大哥,孟雨在你眼前,還是孩子,你不要記恨他。我知道他今天傷你傷的深,真真本來可以不死,這個孩子太倔強衝動了。”
應正雲沒有回答,半天才緩緩道:“今天晚上,我要帶孟雨上兀鷲峰頂。”
孟定國吃驚地瞪大眼睛:“為了真真嗎?”
應正雲點頭:“他既然有勇氣逼死了真真,就應該有勇氣接受和我決戰。”
孟定國倒吸一口冷氣:“大哥,可他明天還要出發去海西,你……”
應正雲打斷他:“連我都打不過,還想對付汪一愷?”
孟定國一時無語。
應秀靈聽到應正雲要帶孟雨上兀鷲峰頂,她本來還在師父和江戰戰死的悲痛中不能自拔,兩腿發軟,渾身無力,此刻竟然嚇得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孟定國:“大人,你竟然答應了嗎?大哥是一時在氣頭上,你為什麼不阻止他?你難道不知道大哥是什麼人?他和真真不論如何,孟雨終究是他外甥,過些日子自然會原諒孟雨的。你如何就答應他們決戰?”
孟定國悶了半晌,才對夫人道:“有些事情,用別的辦法也解決不了。而且,”
他定定地看著應秀靈:“大哥要做的事情,什麼時候是可以商量的,你不瞭解他嗎?或者你打算為了兒子跟大哥衝突?”
應秀靈拉著孟定國,輕輕走到孟雨房間,推開門。雖然聽到噩耗,但極度的疲乏和湯藥的鎮定效果,讓孟雨一下睡過去了。他知道無論今天發生什麼,明天一早他一定還要出發。此刻,孟雨睡得很熟很沉,他孩子氣的臉上,竟然有了些睡著的滿足,腮上兩個酒窩時隱時現。應秀靈看著兒子,心裡難過得無法形容:“大人,你看看孟雨啊,累成這樣。他為了別人可以不顧自己去拼命,可就是太沖動了,現在可怎麼辦啊?”
孟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