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冬季,大家的存糧吃的差不多了,已經從之前的一天三頓,改為現在的一天兩頓,多數時候就是燉骨頭湯煮點木薯一起吃。
就等著春天的到來,雪融化了好出去打獵補充食物。其實若是實在沒吃的,也可以冒著風雪出去,但十次有七八次是空手而歸。
動物們也不會在大雪天氣冒險出門,大雪意味著危險,不管是對動物還是對人類來說。
偶爾阿耀他們也會出去在附近幾公里的地方打獵,但最多是抓些被凍住飛不動的野雞,就連小青獸這種小動物都很少了。
兔子窩也都被雪掩蓋了,不仔細找都找不到出入口,家裡養了一批兔子,大家也就很少出去抓兔子。
若是想要大一點的獵物,非得往深山裡走不可,深山裡不僅獵物多,成為獵物的可能性也變高了,現在還不到餓肚子的時候,大家堅持堅持,忍一下就過去了。
住在羊圈的傻狍子在過年後兩天就被放走了,走的時候還一步三回頭的,磨磨唧唧,半天走一小步。
就在阿耀決定要是這傻玩意兒再回頭就一箭射死,中午給大家添菜。傻狍子彷彿是感受到了阿耀身上散發的濃濃的殺氣,終於蹦蹦跳跳的走進來深林,頭也不回。
連續幾天陽光正盛,地上積雪日益減少,只剩下薄薄的一層,除了凍肉的雪堆受的影響最大之外,其他沒有什麼影響。
其實對凍肉也沒太大影響,因為沒有凍肉了,都吃完了。
這一天,天氣晴朗,萬里無雲,空氣清新凜冽,是個適合幹活的好日子。
大樹伯,大力阿爺叫上阿耀,大壯、大勇等部落的青壯男人去旁邊地裡試試新做好的曲轅犁。
人叫人最後除了要在家收拾做飯的阿媽阿奶們,還有在家養胎的兩個孕婦,其他人都到田坎邊站著看新鮮。
大家站在邊上對著倒在地裡的兩個曲轅犁評頭論足,一個犁鏵是石頭做的,一個犁鏵是獸骨做的。
大山阿爺指著曲轅犁,嗓音洪亮,“這就是那個什麼曲轅犁,這個樣子怎麼挖地,舞都舞不起來吧,能不能行啊”。
幸虧勞累險些把頭髮全熬沒了的大樹伯沒好氣的道,“你這老傢伙,沒看見正在試呢嘛,這又不是鋤頭,還舞起來,靠牛在前面拉的”。
大山阿爺也不惱,笑得開懷,“我就是問一句,你這麼暴躁幹啥,既然我們不懂,那趕緊動起來,讓我們看看怎麼回事”。
大力阿爺朝天翻個白眼,先讓大力阿爸站在前面,把連線曲轅犁的繩子綁好,繩子另一端用獸皮裹住,增加受力面積,套在肩膀上也不會把肩膀勒傷。
大力阿爸一直跟著大力阿爺打磨石塊,骨頭,跟著大樹伯一起組裝曲轅犁,早就知道曲轅犁的構造和作用。
此刻按照繩子的長度站在合適的位置,大力阿爺在後邊把持著曲轅犁。
隨著大力阿爺一聲,“走”,大力阿爸右腿往後半步,身體半蹲,渾身肌肉繃緊,奮力往前。
不管大力阿爸使多大勁,脖子上青筋暴起,曲轅犁只是緊緊插在土裡,沒有往前挪動分毫。
大力阿爺:“停”,蹲下檢視情況,“土凍得太厲害了,再加個人試試,誰來”。
大勇應聲而出,“我來”。
兩個人肩膀一齊套上繩子,同樣的姿勢,使勁。大力阿爺同時將犁臼往下壓。
“動了,動了”,只見插在土裡的犁鏵緩慢的往前挪動,大力阿爺左右搖擺將犁鏵上的泥塊倒在一遍,然後又重新剷出泥塊來,一直反覆,不一會就翻出來了一道十多公分深的淺溝。
一直犁了四五米,大力阿爺叫停,石頭做的犁鏵測試結束,大勇和大力阿爸已經累的大喘氣,額頭上滲出汗珠。
這一次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