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著牙,使勁撐起彷彿灌了鉛的身子,那周身的痠痛,就跟無數細密的針芒拼命往骨頭縫裡扎似的,疼得我眼前直冒金星,差點一個趔趄又栽倒在地。井柏眼疾手快,一個箭步衝過來就要扶我,我擺了擺手,努力擠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示意自己還撐得住。目光隨意一掃,就瞧見被五花大綁在椅子上的趙協,這傢伙還昏迷著呢,臉上那幾個紅彤彤、腫得老高的巴掌印,瞅著格外醒目。我心裡不禁犯嘀咕,也不知是井柏姐弟倆誰,在情急之下給趙協留下的這 “傑作”,下手可真不輕吶。
“道長,您可算醒了,可把我們給嚇得夠嗆!” 井柏那一臉的焦急,都快擰成麻花了,眼裡還閃著劫後餘生的後怕勁兒,跟只受驚的小兔子似的。
井甜也忙不迭地湊過來,眼眶紅紅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帶著哭腔埋怨:“王玲瓏,你要是再不醒,我們都不知道該咋整了。這海上的鬼東西,一個比一個嚇人,還有那個趙協……” 說著,她厭惡地瞥了一眼趙協,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堆臭不可聞的垃圾。
我深吸一口氣,像個即將奔赴戰場的戰士,強打起十二分精神:“沒事兒了,咱們先穩住陣腳。眼瞅著就要到美奇島了,情況可是越來越危急,跟火燒眉毛似的。” 一邊唸叨,我一邊拖著像灌了鉛的雙腿,艱難地走向窗邊,抬眼望向遠方。嘿,那海島的輪廓正逐漸清晰起來,可我心裡卻像壓了塊千斤重的大石頭,沉甸甸的,壓得我喘不過氣。
“趙船長!” 我幾步跨到趙協跟前,手裡緊握著匕首,在他胸口來回比劃,故意惡狠狠地嚷道,“現在給你倆選擇,要麼立馬返航,要麼,哼,我今兒就弄死你,你選一個吧!”
趙協悠悠轉醒,瞧了瞧抵在胸口的匕首,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可還是梗著脖子,硬裝硬漢:“返航?那是不可能的,你要是有膽兒,就弄死我!” 不過,他眼底那一抹若有若無的求生欲,就跟藏不住的小尾巴,還是被我敏銳地捕捉到了。
“喲,你還真不怕死?” 我冷哼一聲,手上稍稍使力,匕首尖一點一點往他胸口裡送,那模樣,像極了電影裡的反派。
“返航我也是個死,你要動手就痛快點,婆婆媽媽的算什麼男人!” 趙協一激動,胸膛猛地往前一挺,作勢要迎上匕首,嚇得我手一抖,連忙往後退了好幾步,心裡直罵這傢伙是不是瘋了。
“船上這麼多人,還有好些個如花似玉的花季少女呢,你就忍心看著她們被錢為那王八蛋糟蹋?你良心被狗吃了啊,你自己就沒個兒女啥的?” 我眼珠子一轉,趕緊換了副苦口婆心的模樣,試圖給這傢伙降降 “火”。
“我可憐她們?哼,誰來可憐我的兒女!” 趙協情緒愈發激動,脖子上青筋都暴起來了,“何況只是放點血,又不是要她們的命,這有啥大不了的!”
“瓏哥!” 井柏眼珠子滴溜一轉,在一旁不懷好意地起鬨,“要不咱把他給閹了算了,再送他去泰國做個變性手術,讓他陪著錢為玩個夠,看他還囂張不!”
“王玲瓏!你要動手就麻溜的,別跟個娘們似的磨磨蹭蹭!” 趙協一聽這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索性裝出副不耐煩的模樣,扯著嗓子吼道。
“行啊,既然你這麼執著,那我就成全你!” 我憋著壞笑,手腕一抖,將匕首慢悠悠地移向他的褲襠,那眼神,彷彿在打量一隻待宰的羔羊。
“王玲瓏!殺人不過頭點地,你、你為何要這般羞辱人!” 趙協這下徹底慌了神,聲音都不自覺地顫抖起來,沒了剛才那股子硬氣。
“趙船長!” 我收起笑容,換上一副陰險狡詐的嘴臉,“我好心幫你解決了那黑鱗鮫人,你倒好,不思圖報,還想把我送給錢為當祭品,你這忘恩負義的小人,我要不治治你,都對不起我自己!我還真想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