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動身前,那廣闊的空地上,終於完整地呈現出了這支隊伍的全貌。芙麗·霍華德站在那裡,身姿挺拔,眼神中透著一絲傲慢與果斷,除了她那形影不離的助手和翻譯,身旁還簇擁著十個膚色各異的老外,他們或高大健壯,或精瘦幹練,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一種對未知探險的期待與興奮,相互之間用外語交談著,偶爾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彷彿即將開始的不是一場充滿危險的科考之旅,而是一場刺激的冒險遊戲。
蔣內涵面色陰沉,眼神深邃而狡黠,他的身旁站著吳紅。吳紅穿著一身時尚卻略顯突兀的戶外裝,腳下蹬著一雙嶄新的登山靴,眼神中原本滿是驕傲與不屑,此刻卻隱隱透露出一絲不安。龍海則像是一座沉默的山峰,穩穩地站在那裡,身後緊緊跟著一個刀疤男、一個絡腮鬍、一個小黃毛和一個大個子。那刀疤男臉上的疤痕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猙獰,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經歷過的無數生死搏鬥;絡腮鬍則不停地撫摸著自己雜亂的鬍鬚,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小黃毛不停地跳來跳去,試圖引起別人的注意,嘴裡還時不時地哼著小曲兒,以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大個子則像一座鐵塔一樣矗立著,眼神冷漠,雙手抱胸,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教授馮洋和他的助理站在一旁,教授戴著一副厚厚的眼鏡,眼神中透著學者特有的睿智與執著,手中緊緊握著一本古老的絹絲地圖,不時地和身旁的助理低聲交流著,助理則頻頻點頭,認真地記錄著教授的每一句話。兩位爆破專家神情專注,眼神中透露出對即將面臨的挑戰的興奮與期待,他們仔細地檢查著手中的羅盤,不時地調整著方向,嘴裡還唸唸有詞,似乎在和這神秘的羅盤進行著某種神秘的對話。
還有一個操著當地口音的嚮導,他身材矮小但卻十分結實,面板黝黑髮亮,像是被這片土地長期滋養而成。他的手中緊握著一把鋒利的開山刀,刀刃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彷彿在向這片原始森林宣告著人類的到來。楊心站在一旁,眼神平靜而深邃,靜靜地觀察著周圍的一切,似乎在思考著什麼。王強則像一座小山一樣站在那裡,滿臉憨笑,眼神中透著對這次探險的好奇與期待,不時地擺弄著自己的揹包,那揹包被他裝得滿滿的,像是一個即將出徵的戰士在整理自己的裝備。
加上我自己,一共二十七個靈魂即將踏入這片神秘的神農架。而一旁,八輛清一色的越野車整齊地排列著,車身在陽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澤,彷彿八頭等待出征的鋼鐵巨獸。八個汽車租賃公司的司機站在車旁,眼神中既有對這片神秘土地的敬畏,也有對即將離開的慶幸,他們不時地擦拭著自己的愛車,彷彿在和這些陪伴了他們一路的夥伴做最後的告別。
一行人在神農架那蜿蜒曲折的道路上顛簸前行,就像一群迷失在綠色海洋中的孤舟。周圍是茂密的原始森林,高大的樹木遮天蔽日,陽光只能透過層層枝葉的縫隙,灑下斑駁的光影,彷彿為這片森林鋪上了一層神秘的地毯。耳邊不時傳來鳥兒的鳴叫聲,那聲音在寂靜的森林中迴盪著,時而清脆悅耳,時而婉轉悠揚,彷彿在為我們演奏著一首大自然的交響曲;還有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那聲音輕柔而舒緩,像是大自然在輕輕地呼吸,讓人感到一種寧靜與祥和。
然而,當我們終於抵達巴山冷杉原始森林入口時,這種寧靜被徹底打破了。車倆在這茂密的森林前無奈地停下了腳步,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阻擋住了前進的道路。蔣內涵和芙麗·霍華德迅速指揮著各自的人將車上的物品搬下來,他們的聲音在森林中迴盪著,顯得格外響亮而急促。隨著一件件物品被搬下,原本寬敞的車廂漸漸變得空蕩蕩的。打發了汽車租賃公司的人離開後,開始分發物品了。當我看到那些物品時,我的眼睛瞬間瞪大了,心臟也開始劇烈地跳動起來,彷彿要跳出嗓子眼兒。
十把赫克勒 - 科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