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陸啟那沉穩的聲音從金鑾殿後方幽幽傳來,彷彿帶著無盡的威嚴和神秘。這聲音在空曠而又莊重的金鑾殿內迴盪,如同敲響了一記震懾人心的警鐘。
陸堯眼睛瞪得大大的,臉上滿是不可置信的神情,他就那樣直勾勾地看著陸啟一步步沉穩地走到那象徵著無上權力的龍椅上,緩緩坐下。
那龍椅在陽光的映照下閃爍著金光,可陸堯此時卻只覺得那光芒刺得他眼睛生疼。
而跟著陸啟身後一同走來的,還有陸時宴和溫知瑤夫婦。
陸時宴身姿挺拔,步伐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彷彿帶著不容置疑的氣場。
溫知瑤則儀態萬千地跟在一旁,她的目光中透著聰慧與堅定。
朝堂上的朝臣們看到這一幕,心中皆是一驚,惶恐地高呼:“臣參見皇上、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那聲音參差不齊,有的高亢,有的低沉,卻都難掩其中的慌亂與敬畏。
這些朝臣們都是在朝堂上摸爬滾打多年的人精,看到陸啟安然無恙地出現,再看到陸堯那驚慌失措的模樣,心下已經有了計較,各自在心中盤算著接下來該如何應對這風雲變幻的局勢。
“朕倒是不知道,何時讓你調了兵?”陸啟坐在龍椅之上,眼神冰冷地看著陸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寒冬臘月裡的冰刀,直直地刺向陸堯。
陸堯嚇得雙腿發軟,差點癱倒在地,他聲音顫抖地說道:“父皇您沒事?”那話語中帶著一絲僥倖,又有著無盡的恐懼。
“不知悔改!”陸啟猛地一拍龍椅的扶手,大怒道。
他的臉龐因為憤怒而漲得通紅,眼睛裡彷彿要噴出火來,那憤怒的氣息瀰漫在整個金鑾殿內,讓眾人都感到一陣窒息般的壓抑。
陸時宴見狀,趕忙走上前去安撫陸啟的心情。他先是恭敬地向陸啟行了一禮,然後才緩緩走到金鑾殿中間,環視了一圈朝堂上的眾人,高聲說道:“今日是陸堯夥同外戚英國公上下謀權篡位。他們的陰謀可謂是環環相扣,先是暗中給父皇下毒,妄圖毒害父皇以達到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
而後,見父皇中毒未死,他們竟然膽大妄為地想要奪權起兵謀反。這兵,哼,應當是私自豢養的吧,嗯?”陸時宴一邊說著,一邊目光如炬地看著陸堯、沈循父子,那眼神像是要把他們看穿一般,其中蘊含著的憤怒與鄙夷毫不掩飾。
“皇上,冤枉啊!”沈循聽到陸時宴的指控,大驚失色,連忙高呼冤枉。
他的聲音在金鑾殿內迴響,帶著一絲絕望,又有著幾分不甘,彷彿想要極力為自己辯解,卻又深知自己如今的處境已是萬分艱難。
陸時宴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聲音中滿是戲謔:“冤不冤枉,您且先耐著性子聽孤說完啊!”
“哼!”沈循氣得鬍鬚都微微顫抖,梗著脖子道,“老夫一生光明磊落,身正不怕影子斜,殿下莫要在此汙衊老夫。”
陸時宴不慌不忙,眼神中透著冷峻:“英國公沈循和三皇子陸堯暗中勾結,妄圖謀反,這可是大罪。先前清水鎮發生的那場水患,您可是脫不了干係。
那本是朝廷撥了足夠的官銀去建造堤壩,可您呢,竟然協同一眾官員,喪心病狂地吞了三分之二的官銀。那建造堤壩的銀子少了大半,堤壩的質量如何能有保障?
這才致使堤壩在洪水來襲時不堪一擊,坍塌得一塌糊塗,清水鎮的百姓們毫無抵擋之力,只能任由洪水肆虐。”
陸時宴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沉痛,繼續說道:“這還不算完。您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竟然還讓多名朝廷命官封鎖水患的訊息。
那些被洪水困住的百姓,本可以得到及時的救援,就因為您的自私自利,他們只能在絕望中掙扎,死傷慘重啊。而您,